长青嗯了声,瓮声瓮气的骂了声:“那个鬼,这么早敲门?”
门外的鬼静了片刻,接着听到燕千炙的声音,由于昨晚他们都晕了过去,所以被长青的那些个魔卫顺手扔进了卧房。估计昨晚做了不少鬼梦,竟然醒来这么早。接着是傅沧海欢快的叫唤着:“城主,你还好吗?”
白方古本来睡意正浓,听着这俩人的声音,他眯着眼打着哈欠又向外飘了飘。见门口人影有要冲之势,白方古哧溜一下便坐了起来。果不其然,傅沧海压根没等开门,硬生生的扛着膀子撞了进来,好在长青还没来得爬起来,若不然白方古相信,长青肯定会抬脚让他原路返回。
只是如此,长青跳起来差点提着拳头锤他,好在白方古及时制止:“长青,气度气度!”
果然长青握了握拳,牙齿咯吱咯吱响了两响:“你是不是觉得胳膊架在肩头太重了?”
很显然,傅沧海是没有见过长青杀人不见血和妖孽疯魔的一面,关键是他压根没听明白,举了举手抱歉的喊了声:“胳膊不重,头重,现在还有点头重脚轻”
白方古噗呲笑了,口里含着漱口水还没来的及使用,便顺着唇角流了出来,白方古急忙拿帕子去擦拭,他手还没触到唇角,就听傅沧海又喊了声:“我与城主极熟悉,城主若是回大瀛,保不齐还是我妹夫那!”
这句“我妹夫”,惊的白方古那在口腔里含了半天的水咕咚一声,咽了下去,他嫌弃干呕了两声,连突然落地的帕子都来不及看,就见长青眉梢颤了颤逼近傅沧海一步:“脑袋给你卸了,你能轻松一点!”
傅沧海本是在看着白方古,此刻忽觉长青周身滕的寒气骤起,突然来了句要卸了他的脑袋,惊得他不由摸了摸脖子:“卸了?我不就死了吗?”
白方古来不及捡帕子,急忙一把拉了长青:“长青,别听他瞎说,他没睡醒!”
也好在店小二送来了早餐。傅沧海结结巴巴话没说出来,被燕千炙一把拉在了身后,他看着白方古问了句:“什么时候上山?”
白方古心头一波一波的惊颤着,这会刚被长青拉着坐下来吃饭,他嘴里攮着食物,很奇怪燕千炙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也很害怕他在说出什么惊雷的话语,所以他嘟囔着回了一句:“吃完饭就走。”
燕千炙顿了片刻眸子冷清:“傅太傅来了!还有、、、”
他看了看长青,竟然没有说下去。傅太傅来白方古并不奇怪,但燕千炙却在此顿住了。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白方古直勾勾的望着他。很怕他嘴瓢,在崩出什么花式来,还好他就此打住,白方古也念了声阿弥陀佛。赞叹燕千炙记性还是不错的。但心里也好奇他要说什么。
天界山交流会三年一次,盛会十年一次,十年一次的圣会预示着来天界山学习的各国学子学成了,要在进入天界山云阵以后,将成为各国正选人才,各国也会在这个时候派来重臣,来接各国贵子。
傅太傅曾担任过左丞,后来成了皇子们的老师,尤其是以教燕千炙为主,他为未来的主子选拔人才,所以他来这里并不奇怪。见燕千炙依然看着他,白方古点头:“来就来呗!”
燕千炙却突然有些焦虑的来回走了两步,烦躁的喊了声:“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这一下白方古不淡定了,他啪一下放下了筷子,抬头看着他。不明他是什么意思。傅沧海却忍不住了:“这、、跟殿下没有关系,是我,我没忍住兴奋,告诉了我父亲!因为小妹、、”
长青终于忍不住了,啪的一下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转头看着傅沧海。只是阴侧侧的看着他:“推销你妹哪!”
傅沧海愣了愣,像呆瓜似的,不解的看长青,没明白过来的他一把被燕千炙拉了出去,三人出去的很利索,像来时一样,进得猛,出得快。
白方古心头跳了跳。看长青的脸色极不好,他歪着头认真去瞧长青,长青垂眸,坐下吃饭,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一脸的腻子平。白方古这才心头微微落定。必竟惠能与阿珂此时也吃饱了饭,摇摇晃晃而来。他只能顺着桌子边捏了捏长青的手安慰道:“长青,那个、、没有的事!”
长青却缩了缩手,推开碗筷,眉梢轻轻一扯,起身随意的身了个懒腰。眼神向窗外瞟了瞟:“中意,你慢慢吃,我下去准备一下!”
他竟不提此事,白方古反而有些狐疑,但看他那眼神有些漫不经心,神情又尤为疏懒闲散。所以他机械的点了点头,阿珂打了饱嗝,看着长青离去的背影愣愣的呓语:“白哥哥,我总觉得长青,长青哥要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