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愣了愣,他似乎不明白白方古这笑容里裹着的情绪,片刻唇角轻轻一扯:“中意,我得回去骑马呀,你让我走出沙漠吗?”
白方古若无其事的哦了声,咧嘴一笑:“也是哈!
长青走得很潇洒,临行时他依然是将自己的剑按在白方古的跟前,很慎重的交代:“剑不离身,会保你平安!”
白方古只将他送出了城主府,与他对视片刻一笑:“我不远送了,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才能回天界山!”
长青点头,抬手抱了他一下。很快的那种,白方古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百公也走了,回了圣医谷!
回到沙漠城,白方古把便将自己关在门里,不见任何人。他的内心泛起无限波澜,汹涌如浪。
长青走了,他很难受,他们从认识至今,有无数次分别,这一次最让人难受,像是诀别,也像是永别。但又觉得这不舒服似乎是早晚要面对的。毕竟他是承载一方,恩泽万民的谷戈太子。白方古生他的气!心中又感激他。若是酒后那晚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就没这么难受了?总归算是还了他的情。用身体还人情?如此一想白方古突然发现这想法有些龌龊。白方古拍了扶了额头,心道,我就是欠着他,也不能用这个去还呀!
触动心弦时,他突然才发现,长青似乎一直隐在迷雾中,他始终没有看清。他回古戈,拒绝他的跟随,就像是要跟他一刀两段似的让白方古觉自己并没有参与到长青的一切事情当中。
而自己的一切事情,他却一清二楚,便是这份心里的感情,也在次次的交流中表露无疑。”
越想越烦躁,大概烦躁了两日,最后自我抚慰了一翻,多大岁数了?有什么难过的?你又不是小青年,你还有一堆事情要做,还是想正事吧。
白方古安慰了自己一翻,自我讨论了一翻。终于让自己静了下来。把自己的思绪完全的方在了沙漠城的事情之中。
连续五六日,白方古房间灯火通明,人影稳坐。
方天珏望了一眼吃东西的小花:“你这白圣人每次做事情时都有种要升仙的节奏?不吃不喝不上茅房?”
小花含了一嘴的食物:“谁说不上茅房,刚不是才出去了吗?”
方天珏也咬了一口鸡腿:“上茅房都不专心,感觉他走路时脑子都在想事情,压根没看到我。”
小花咧嘴笑:“三师父,他连自己都没时间看,为什么看你呀?阿珂,走!练剑去!”
这一声三师父,喊的方天珏很是开怀。这段时间小花都这么叫他,叫得小花自己都觉得好有感觉。
白方古最近抽了个时间,给阿珂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既然喊了他一声师父,便不能虚度年华。
这种练剑背古诗扳着手指头计算的问题,白方古全交给了小花。还哀求了方天珏,看能不能给他加一门艺术课,既然方天珏笛子在手,看能不能抽时间吹两口,让阿珂也受一下艺术熏陶。
方天珏竟然不乐意,说笛子只给她母亲吹过。他母亲去世后封口了,不能因为阿珂坏了规矩。
小花不屑一笑:“三师父,封口不能随便说,我看你吃喝玩乐全在口,除非你找阎王喝酒不回来,那才叫永远的封口了!”
阿珂正在扒着书本看,抬头很认真的看小花:“大哥,阎王从来不喝酒,阎王得审判罪人,不然法度就不清了。”
方天珏气的牙痒痒,白方古不由噗呲笑了。但静心细想。这还是方天珏第一次正儿八经提到他母亲。言辞灼灼,至诚至真。白方古不能跟一个已世的人较量,问他有什么才艺传授一下,方天珏说除了笛子,什么都可以。
所以方天珏这段时间竟也成了阿珂半个师父。
见小花带着阿珂去练剑,汇能默默的跟着。阿珂随小花,临行前也喊了声:“三师父,陪我去练剑!”
方天珏顿时有种直冲云霄与云媲美的浪。跟着这俩小子就走了。
燕千炙抱着剑,像看大雕一样看着方天珏从他眼前飘过。不自主的自鼻息里冷哼了一声。燕千炙没有急着走,他想与白方古聊一聊,前段时间白方古被长青和孩子缠着,插针不入。
自被劫持回来后,他便又一头扎进了那一摞比人还高的册录里深陷不出。
像是寒窗苦读数十年的儒生要大考似的,连上厕所都拿着册子在看。谁都不理,谁都不看。便是明珠来了,见他如此,都退了出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燕千炙的背后傅沧澜低喊了声:“殿下,如今我们,即已知到炫王军队在此。回去该如何交代?”
燕千炙眸子烁了烁:“那是沙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