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此等怪异现象,定然有事,白方古若有所思:“这一路,走沙漠边缘去边城时,还真是看到不少客商,如今想想,这条道极难走。他们为什么走这?他们是去沙漠还是去塘沽?”
片刻后明珠竟一顿:“我们正在查,说些别的吧?”
白方古有些意外的呵:“说什么?”
明珠抬眸:“路人说的佛陀花,是真的吗?当年记得先生也提过一句。”
白方古一愣,原来他要说这个,见明珠凝视着他,白方古一摊手:“早听说了,但总觉得那是个传说。”
“既然已经来了,不如我留下来瞧一瞧”明珠顿住。
白方古也轻轻一笑:“还是留点时间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吧。人的命,天注定,便是有,又能如何?”
白方古话音落,未及抬步,突然被人撞了个满怀。
“怎么是你?”云中秋整了整衣衫,一脸鄙夷。
白方古浅笑:“又见面了,云公子!”
云中秋怒视:“无耻!”
白方古无语:“真没礼貌!”
明珠眸子颤了颤,喊了声公子。
白方古抬手打住明珠,回头望明珠:“我看她的眼神,让人觉得很无耻吗?”
明珠:“很正常,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云中秋更怒,白方古很不明白。为什么云中秋这么讨厌自己,但他想了许久。可能就因为在佛陀山那夜,白方古盯着她的胸看了看。让她觉得,后来白方古看到他的每一眼好像都落在她胸上了。
此时见明珠冷冷望着她,她不由就缩了缩肩头。
白方古抬头,看她进的是姻缘殿,手指一抬,浅浅一笑:“云公子,来这里?定然不能应验!”
云中秋好似也觉得自己有点骄横了,倒是静了:“为什么?”
白方古背手而立:“穿着一身男装,求菩萨赐给你一个郎君。这不难为菩萨吗?”
云中秋面色通红,怒视:“闭嘴!”
白方古指了指明珠:“你小心我背后这位,他男女通吃,不会像我这般大度。待会他要揍人,我拉不住。”
明珠瞬间面色通红,但真的很配和的向前近了一步。云中秋后退一步,冷哼一声,却不敢在骂。
白方古正要转身离开,她突然又叫了声:“白公子。”
“怎么了?”白方古疑惑。
“谢谢!”
这可是让白方古比挨骂还愣神的一句话,瞬间,白方古便明白了:“见到他了?”
云中秋点头:“嗯!”
白方古心头笑了笑,她应该是用了他给她说的法子,见白方古不可思议的望她,她一点头:“我也是没办法了。”
白方古急追问:“他在那里?”
云中秋又摇头:“不知道!”
云中秋是真的不知道,她摇头时,满目含泪。白方古最受不得女人哭。急忙摆手:“你别哭,我不问了。”
与云中秋拜别,白方古与明珠刚入厢房,忽觉一股甜腻袭来。
白方古急忙闭口,明珠倏一下拔出了剑。继而袖子捂上口鼻,但他还是晃晃悠悠的有些站立不稳。
那股甜腻,顺着鼻腔,直沁肺低。他们原以为那冒着白烟的茶水有问题,却不成想出入之间,已经被人算计了,白方古心里道了声不好。
但脖颈已经架了一把匕首:“跟我走。”
白方古举着双手,跟着刺客退了出去,明珠摇摇晃晃的跟了出来。他手中的那柄剑成了他的拐杖。
“狐狸是吗?为问一下,你家少主这么喜欢我?很荣幸。”
狐狸面具冷笑:“别废话!”
他手下可真是不客气,白方古只觉脖颈一痛,继而顺从的跟着他的脚步:“喂!我很想知道,他要救谁,这么舍得下血本,竟然敢闯佛陀寺。”
狐狸冷笑:“不关你的事,走就是了。”
终究,明珠没熬过第十步,噗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来人呀?有人刺客!”这一声惊呼,清脆悦耳,直穿透夜色。
白方古心头跳了两跳:“我、、走不动了。”
话没说,人已倒了!
白方古又陷入了昏迷,一种清醒且魂魄脱离身体的昏迷,身子很轻,轻得落不到地面。
白方古晃晃悠悠便飘了起来,高山之上,密林之中,可见一个院落,清雅别致。附在窗口,可见里面有人影晃动。
那里坐着一人,正在碾药。一身水蓝衣衫,一头乌发。至上而下,舒展如闲云野鹤。闲散如谪仙临世。
在看他面色红润,眉目舒朗,薄唇如映月桃花般鲜润。眸光似秋水横波般清澈。剑眉浓密透着淡雅的温润。高挺的鼻尖秀出一股英逸。额角一点红润尤为亮眼,那点红隐在发间,像是一朵红梅隐在绿林。给这眉目顿然增添无限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