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抬手要去摸那白骨,突然被长青一把拉了回来,他望着白方古摇了摇头:“有毒!”
白方古心头霍霍跳了跳,低头在细看那骨架,每个骨架都透着若又若无的黑斑点,这毒侵入骨髓,必死无疑,这么多人,如何让每个人都中毒,他忽的猛然抬头:“庆妃所为,烟毒?”
“是的!”长清的声音就在耳边。
白方古抬头。几乎又撞在了长青的脸上。长青轻笑又补了一句:“所以,离那女人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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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隧道
都说制毒高手皆在塘沽,白方古只觉得制毒高手皆在塘沽宫廷!
连皇后生病都不敢请用宫里的御医。
想起庆妃,白方古突然想起他腰间挂着的香囊毒包。正是庆妃送给他的。
只这一路上他摇摇晃晃漏出的毒气便能将满庭侍卫至于被动之地。
这么一想,白方古急忙扯下那药囊,递给长青:“这药囊里全是毒粉。庆妃给的。散在空气中便控制了皇后宫中的侍卫。”
长青见此,一把将那空药囊夺了过来,他低头看,眼睑遮着眸光,眉梢溢着凝重,他将那药囊低自鼻尖。微微一嗅。
吓得白方古急忙要抢,却被长青狠狠扔在地上。将那药囊踩在脚下愤愤:“奇毒,虽辨不出。但这里有蚀骨粉。”
从未见长青如此神色,白方古略有些惊愕,见长青眸子凝练狠厉,他急忙补充:“她给了我解药,不用担心。”
长青却一顿,抬眸追问:“解药可还有?拿来我看看。”
白方古摇了摇头,他与方天珏接到这药囊时便将解药吃了。这会那里还有什么解药!
见长青愣愣的望着他,白方古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去皇后的宫殿之前,我们便服下了解药,为表诚意,她与我们一同服下,这应该不会有问题。”
长青却扶了白方古的手腕,指尖搭在他脉搏之上,低眉片刻缓缓抬头:“这女人极为可怕,我们走吧!”
白方古见他如此神色,对长青的话虽疑惑,但还是深信。
长青没在接话,只是扶了白方古看向前方:“前方有议事厅,我们可以听一听这些朝堂的大臣在这个紧要关头讨论些什么。”
“嗯!”白方古点头未语,已经被长青又背了起来。
白方古有些恼火,但自己这次是双脚踝脱臼,连单腿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呵了声负气一笑:“你这么愿意背我,我就随了你的愿。”
长青侧目,见白方古与他保持着距离,他一笑:“改日换你来背我,让我也享受一番。”
长青嘴贫着,脚步加快,绕过宽阔的主道,只一个拐弯,便绕入一个夹道,这夹道虽窄细,好在比刚才那个沿阶而上的夹道要宽一点点,能容的下二人并肩。
二人蹬到最后一层阶梯,只听头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像是急行,又像是奔走。在细细听,却是来回走动的脚步。嗡嗡的议论声里这脚步时快时慢,时缓时急。
长青在白方古耳边轻轻嘘了一声,昏暗中他似乎抬起了手,白方古只听耳边咯噔一声闷响,一丝光如游丝般透了进来。
那脚步声就在头顶,只听有人怒喊:“现如今沙漠军都攻到城下了,这与当年大赢越过凤山,跨过源河直逼腾城有什么区别?当初太子殿下只是心慈手软,才会招到如此祸事。可是如今他那!酷刑严法,残暴噬杀,昨日朝堂之上,之所以没有杀那几个逃回来的士兵,仅仅是因为他们是陈将军的随从。听说一路上逃回来的士兵都散去了,不敢回来,这那里是一国之君该为之事。”
又一声音喊道:“这些年他都作做了些什么?继任以来不遗余力的在攻击沙漠,又与古戈常年兵戎相见,与大赢虽无战事,互通却甚少,曾经大风虽摄于我塘沽威严。现在也开始反了,连先皇后的巫族与塘沽都疏远了许多。他却性情越发的暴戾残忍。忠臣不敢进言,悍将不敢强行。连一个小小的沙漠军都能直逼城下,这些年全仰仗陈家。”
“是呀,连南军都控制在陈家人手里,听说庆妃娘娘已经被控制了。”
又一人怒道:“我们现如今被困在这里,却什么都做不了。若不是当年庆贵妃娘娘的一句话,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
有人喊了起来:“这个时候,伟松将军却一直守着皇后,身为南军总统领,不御敌阵前,却一直守在宫里。”
又一人轻轻冷笑:“沙漠军头领是前太子遗孤,已得到证实,这些年皇上对沙漠步步紧逼。不是为了抢夺那里的黄金,而是逼杀先太子遗孤,而这次的沙漠军主力却是大赢炫王军队。当年情景又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