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中,只听长青叹了声:“你这脚才复位,不能走,我背你。”
“你给我复位了?”白方古的脑子在这几个轮回的上下起跳后。竟然没感觉到脚已经复位了。
长青嗯了声:“你那自虐似的复位方法好似跟自己的脚有仇似的,太残忍,以后还是我来吧!”
白方古还未来得及拒绝,长青已经背着他向下摸索着走去。白方古甚觉别扭。但此时此地也真是没有推拒的空间。长青怎么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白方古心头突突跳着,神思疑惑间似乎已经到了低处。
白方古被放了下来时,耳边只听刺啦一声钝响。火光亮起,瞬间刺痛双眸,驱散黑暗。白方古微微眯了眯眼睛,抬头,在展眸看去,眼前的人手里举着火折子,竟然是二殿下夏侯安,白方古神情一惊,瘸着腿警惕的向后退去。
夏侯安笑了笑,手臂突然向面部一挥,二殿下的面孔消失了,那张清隽邪肆的面孔坦露在火光之中,长青唇角轻扯,笑得恣意:“中意,你这人容易上当,识人能力不咋地!”
白方古一波三惊,在确定眼前人确实是长青时,他终于松了口气,暗自叹了声,自己这识人能力还真是不咋地,第一次见面就应该认出来是长青,见长青笑得妖孽,也很坦然,似乎那一吻的尴尬,后来一吻的气恼在长青这里都已烟消云散,白方古没来由的竟松了口气,呵呵笑了声:“我说你这易容术是从哪里学的?”
长青不以为然:“玄剑派的弟子都会,但都没有学好。”
原来是玄剑派的一门技术,怪不得那日在佛陀山方天峰一眼便认出了他们。
白方古看着火光中的长青,脑海中一串的问题便又出来了,长青为什么能以二殿下身份视人,他来这里多久了?这些问题一出,他便没来由的担心起来。
长青扶白方古挑了块石头坐了下来。这才眉梢一挑,凑到跟前笑:“怎么?看到我不开心呀!”
白方古这会算是彻底放松了,他咧嘴一笑:“你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吓人,惊魂,也就我见过大世面,没被你吓死。”
长青呵呵笑,继而垂眸:“也就你能值得我如此。”
这话说得意味声长,让白方古无端的便想入非非,更甚的想起后来那个吻,又不好在接着他的话题辩论,只能咧嘴一笑:“你怎么突然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长青将火把扎在地上,突然撕下衣袍一角,抬起白方的脚踝答非所问:“刚才黑暗中胡乱复位,这会得缠紧一点,不然待会又脱了。”
白方古惊,急忙的拨开他的手,一把抓了那衣带制止他:“我自己来,你不必如此。”
长青微微一愕,抬头眉梢一挑,唇角上扬的一刹那间,似昙花般绚烂一笑:“中意,你怕什么?刚才我不是还踩了你一脚吗!若不然你也不会两只脚都脱臼了。”
白方古看他笑的邪魅,呵了声回击:“我怕你抱着我的脚不撒手,在亲上去!”
“噗呲!”长青没憋住,垂眸垂首,肩头抖得厉害。
见他独自低笑,白方古心头却尴尬不已。后悔自己豪爽炸出前提。正想着别开话题,却不想长青忽的抬头,凝注白方古:“你那么怕我亲你?”
白方古手下快速缠裹,低头不敢与他对视,嘴上却很硬通货的回怼:“这不正常,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提醒你正经点。”
长青偏头抬眸,似乎想看到白方古的面色,他笑里满是戏谑:“不怕你躲什么?”
白方古倏的一下系好了脚上的袋子,眸子轻笑,心头突跳,耳根似乎都跟着热了热,但他却又故作轻松挑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长青一愣,疑惑:“什么问题?”
白方古终于撇开了那让他别扭的前提,咧嘴一笑:“怎么突然来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长青昂了头,唇角轻扯,妖孽生花:“我比你们先到一天。来救一人。”
白方古噢了声,继而回神:“救人?救谁?”
长青眸子凝注,眉梢溢情,眼角示爱,满目期许的沉醉:“重要之人!”
白方古呵呵笑了两声,心底却在琢磨。重要之人是谁?突然便想起长青说的美人计来,难道是一个美人?
如此一想,白方古心头顿了顿,让长青这般舍生忘死。抛弃军队来这里,应该是个美人。美人让白方古心头暗了暗,忽觉长青此举,虽有点荒唐但又好像满重情义,如此他竟不自觉便感慨一笑:“抛弃军队来这里,虽有些混账,但满重情义,终究无法抵消!”
长青慵懒一笑,似自嘲般叹了声:“自作多情无别恋,空有满腔赤子心。中意,你那?你到这皇后的宫廷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