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和逗弄小猫似的态度,摸着他柔软的发丝,神情疲倦又懒散,玉珏顺势坐在他怀里,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闻着他身上浅浅的药味。
顾鹤脑袋有些昏沉,直到抱了一会,揉了一会才彻底清醒。
在吃完早膳之后,便在书房看着折子,太子身为中书令统领六部,又兼协枢密院,可以说是政务和军务两手抓。
只是他身体病弱,在朝廷百官之中虽有贤名,但并无威望,但什么事情也不敢瞒过他去,通常的时候原身折子看不过来,便放由两位丞相处理。
玉珏站在书桌旁为他磨墨,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持着黑色的墨在砚台上打转,黑眸将手沉得越发白嫩了,浓淡相宜的墨水,泛出淡淡的墨香。
外间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说是太子妃求见。
玉珏磨墨的手停顿了一下,又变得轻柔平缓起来,垂着眉像是没听见。
顾鹤倒是没什么反应,让她进来,心中对上这人的资料了。
太子妃出生官宦世家,父亲是统六官,率百司的左丞相,气质端庄,面容清秀,不卑不亢的行礼问安之后。
太子妃慕容荣旁边的侍女,将手中的请柬放在书桌上,然后弯着腰退下了。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妾身本不应打扰,只是三公主出嫁之事可大可小,昨日进宫拜见母后之时,母后让臣妾告知您一声,说是您和公主自小长大的情分......”
顾鹤停下手中的毛笔,看着端庄温和的年轻太子妃,她从头到脚挑不出一丝的错处,端庄又不失贵气。
她说的母后,是继后,不是原身的亲母后,却是三公主的亲生母亲,说什么自小的情分也是没有的。
“嗯,孤知道了,有劳太子妃了,留下来用午膳吧。”他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温和,对上太子妃同样温润的眼,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慕蓉荣自然是笑着答应,在顾鹤伸出手的时候,自然的将自己的手也放了上去,对于慕蓉荣来说,她并不害怕他。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慕容家的嫡长女,只要她不出错,谁都动不了她。她只想当好这个太子妃,并不奢求什么宠爱不宠爱的。
若是能自己怀上孩子,自然是再好好不过,若是不能,后院其他人怀了也无事,她有的是法子去母留子。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嫁进来半年,她才发觉太子殿下许是有些隐疾,无法孕育子嗣,但是她也不着急,就算太子喜欢男人,无法人事。
靠着皇帝对他的宠爱,从其他宗亲过继一个孩子过来也不是不可能,左右只要太子登基,皇后只会是她。
玉珏放下手中的墨条,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低眉顺眼的跟在两人身后,那艳丽的眉眼不带半点情绪,看着前面相谈甚欢的两人。
心中默默盘算着该怎么撺掇让太子答应这场邀约。
太子妃用完午膳便以不打搅太子公务为由离开了,她不过前脚才离开,玉珏后脚便黏在顾鹤身上了。
顾鹤坐在椅子上,他便凑过去,让他抱。
他已经不再拘谨,知道太子也喜欢这般亲近,便也放肆多了。
顾鹤也抬手顺势搂住了他的腰,捏着他的手指揉了揉,感受他亲了亲他的下巴,抓住了他想要解开他腰封的手。
“孤等会还要去书房。”意思是现在不能胡闹。
玉珏闻言不动他的衣服了,勾着他的脖子,亲在他嘴角上:“公主大婚,太子殿下可会去?”
顾鹤揉着他颈后的软肉,按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颇为柔软的唇珠,垂眼看他:“你想去?”
“奴才出生贫寒,从未见过公主大婚是哪般样式,十里红妆?万民观礼?自然是好奇的。”玉珏眸光灼灼,脸上浮现出一抹期待的神色。
“这样啊……”顾鹤挑着他的下巴,视线描绘着他的脸,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孤原本没有去的打算,若是你求求孤,也许孤就允了。”
玉珏勾着他的脖颈,唇印在他唇上,一点点亲,脸颊上浮现点点坨红,像是白雪皑皑上点缀的红梅。
眼波潋滟间,白皙的肩膀半露在空气中,玉珏抱着顾鹤的脑袋,仰着脖子喘息。
他隐忍喘息的声音,在听见脚步声的瞬间停顿了一瞬,原本不在意的想要引诱他继续亲吻他的肩膀。
可视线中出现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由身躯一震,下意识将脸转过去,咬着唇,不再矫揉造作的呻|吟了。
顾鹤察觉出异样,搂着小太监的腰,视线落从他雪白肩膀上穿过,瞧见那面色微冷的白归。
停住了舌尖,慢条斯理的将他的衣服拉上,又亲手将他的里裤穿上,才将人从腿上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