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走之前,还想去提着玉珏——也就是这个世界小太监。
“他留下。”顾鹤声音冰冷,不远处还烧着火炉,他却半点感觉不到热意,全身泛着寒意。
侍卫低着头,退了下去。
顾鹤看着身边静默伺候的宫女,此刻都跪在地上,等着他吩咐,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也下去,备水。”
“是。”宫女都退下之后,顾鹤光着脚踩在蓝田暖玉铺成的奢华地板上,走近看,才发觉伤痕有多触目惊心。
男人身体手被绑在身后,原本无暇胸膛之上全是鞭痕,偏偏又不是那种流血的痕迹,只涔出血丝,并不致命,折磨人的手段罢了。
他看着这个世界的玉珏,他此刻闭着眼睛,双眉紧蹙,嘴里还被迫含着他的一块白玉玉佩,眼泪、鼻涕、涎水流了一脸。
也许是从小便成了太监,他身子骨瘦弱又软绵,脸也呈现一股幼态,偏一双狐狸眼狭长魅人,极大反差。
顾鹤抱着似乎已经神志不清的男人,将红绳从他身上解开,伸手将他嘴中含着玉佩拿出来,上面已经全是晶莹的口水。
起初还取不下来,他微微用了一些力气才拿下来。
再看他时。
男人已经醒了,他眼角带着泪,眼波潋滟的眼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瞳,只是瞬间,便动作起来,跪在案上,头磕在案桌上。
“太子……殿下……恕罪。”他声音嘶哑,玉也似的背上都是鞭痕,分布整齐,带着凌虐的美感,腰软着伏地,呈现一种完全臣服于他的态度。
顾鹤见状,脸上维持着淡漠的表情,淡声说道:“站起来。”
那人一秒都不曾犹豫,直接便站在了案桌上,他身体被他一览无遗,胳膊是从未有过的瘦弱,但是又不让人觉得丁零骨感,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肉骨均匀之感。
他落在某处看了看。
陈年的伤口,依旧能窥见当初的凶险以及残忍。
玉珏颤巍巍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奴才丑陋,恐污了殿下的眼,还请殿下恕罪。”
他说完,便又跪了下去,在这小小的案桌之上,跪了两次了。
他表现的温顺胆小,偏又模样貌美,楚楚可怜之态,更掀起男人心底暴虐妄为之感。
顾鹤长叹一声,不再多言,伸手直接将他抱起,一上手,才发觉他这一身皮肉像是特意造出来伺候人的般,细腻柔软,又生的弹吹可破般娇嫩。
“啊……殿下?”这一声说是惊呼,更像是娇嗔,放软的语调,像是猫儿叫春。
玉珏顺势直接搂住他的胳膊,狐狸眼恍若一汪秋水,闪烁着柔柔的光,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依赖般主动缩在他怀里。
顾鹤越走便越有些吃力了,这具身体素质实在极差,这纸片似的人儿,抱着走几步路便吃不消了。
而那些端着热水进来的宫女,站在门口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太子殿下的床,并不是人人都能上的。
上一个爬床的,坟头草都几尺高了。
顾鹤将玉珏放在床上,玉珏乖乖躺着,也不反问挣扎,身上的疼他浑然不在意,心中只对眼前这个传闻中暴虐成性的太子殿下打量疑惑。
他进东宫之初,是有充分了解这人的,他晓得他这病弱的身体是打娘胎里带来的,且不能人道。
恐是因为这样,他权势滔天|朝,没什么他得不到的,偏身体缺陷无法治愈,性子越发阴鸷可怖,尤爱亵玩娈童,手法残忍至极。
时常也会宠幸宦官,因为年纪小的宦官骨头更软,也更会伺候人。
他早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却不曾想,他竟会抱他上床,还从未有任何一条密报说过,太子殿下会伺候人。
顾鹤坐在床沿旁,望了一眼婢女,那些人立马动了起来,将铜盆打满水,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去将李太医给孤准备的生肌膏拿来。”顾鹤伸手将汗巾拧干,那是上好的疗伤药。
他垂眼对上那毫无杂质,清澈非常的眸子,他曲着两只腿,直勾勾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便松开原本咬着的唇,压着声音喊他:“太子殿下……”
那声音带着尾音,绵绵软软。
听的人心都酥了。
太子殿下将汗巾糊在他脸上,先将他的脸擦干净。
玉珏眨了眨眼,浓密的眼睫,樱桃似的嘴,玉似的肌肤,秀气的小脸,真的很适合圈养起来。
顾鹤不多说什么话,只是抿着唇给他小心点擦身体,每一处都没放过,他的体质是容易留下痕迹,又不容易留下疤痕的,身体素质也好。
这是他从原身记忆得来的。
玉珏主动举着手,让他给他擦洗身子,给他擦拭手指的时候,纤细柔白的手指,娇嫩得像是用力擦一下,就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