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瑟瑟真的冤枉,“那天我睡得迷迷糊糊,然后被沈颜川压醒了。其实他进屋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半睡半醒的了,我以为是宝来,又因为很困,所以就没管。但压下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不是宝来了,然后就拼命挣扎。那沈颜川不知怎么了,当时人都不清醒,能做什么啊?然后宝来就进来了。真的我们什么都没干,倒是他,一进来就对沈颜川拳打脚踢的,要不是我拦着,都得给人打死。”
瑟瑟说着说着,忍不住红眼睛,“哪有他那样的啊,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打人,还污蔑我。”
孟嬷嬷边听,边看向门边。门边光线稍暗,明显有人站在那里,很久了。
孟嬷嬷叹了口气。
这二人,操不完的心。
“姑娘与嬷嬷解释这些做什么?你要解释也是向宝来解释。下次他来,你就,”
“我与他解释做什么啊?我又没有错!”瑟瑟越说越气,白嫩小脸气鼓鼓的。
“好好好,你没错,嬷嬷也没有说你错了。只是觉得,要是哪天你看到宝来与其他女人同榻,你是什么感受?”
“他才不会那样!”瑟瑟否认,“他答应过我,才不会有别人!”
“那假如是误会,而且又恰巧被你看见了。”
“……”瑟瑟沉默。要是哪天看见宝来和别人同榻,那她就,再也不理他了,渣渣。
“又恰巧,宝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跟你解释。”
“这怎么能一样啊?嬷嬷。宝来他力气大,谁家姑娘有那力气压制得了他?而我这么小的力气,肯定打不过别人。宝来他看见我被别人压着,都不过来帮忙。”
“他不是将人提起来踢晕了吗?”
“他那是在捉奸!才不是在救人。”
“……可能是瞧见对方是沈世子,心慌了。”
“……?”瑟瑟没懂。
“心慌万一是你要与沈世子重归于好……毕竟你现在还是沈世子名义上的夫人。要真算起来,他只是个外人。你这边要是打算与沈世子重修旧好,那他要怎么办?强取豪夺不成?”
瑟瑟抿着小嘴儿,不说话了。
哪个要与沈世子重修旧好。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与沈颜川根本就不可能。
……
颜汐院。
慕容嘉姿态优雅的从屋子里出来。
但也只维持了一会儿,等来到偏屋,她直接摔了一地的茶盏。噼里啪啦,这才将心里的憋屈全数发泄了出来。
她有什么错?
爱沈郎是真的,嫁去那卢的时候舍不得沈郎也是真的!如今,爱沈郎的心依旧,甚至更甚,所以,她欺骗沈郎什么了?
谁规定的只能爱一个人?她贵为长公主,鱼与熊掌都爱都要不可以吗?
看看帝都那些豪门贵族子弟,哪个不是博爱的?既爱妻子的贤德,又爱小妾的貌美,怎么他们就可以,而她就不行?自己只不过既爱沈郎的温润如玉,又爱那卢王子的热情浪漫,有什么错?
而且她只不过使了点小手段,以此促成她与沈郎的良缘罢了。
还要为此合离?
哼,做梦都没有!
屋内慕容嘉发着脾气,一众丫鬟吓得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还是新提上来的大宫女从外面进来,将地上的碎渣清到一边,又给长公主重新煮了一盏茶。
新提上来的大宫女交青岚,长相普通,但心思缜密。
“殿下,马上老夫人的寿宴就要到了。这次是您正式以沈家大妇的身份亮相,需要提前准备吗?”
沈颜川瞧了眼青岚,这倒是提醒了她。
她是得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沈郎若是再提合离,沈氏族人第一个不准。
见殿下气消了点,青岚犹犹豫豫,
“殿下,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容嘉觑了一眼,示意她说,
“奴婢那日瞧那锦夫人的屋子,总感觉,总感觉,”
慕容嘉听得啧了一声,
“有话就直说,扭捏着做什么?青岚,你现在是本宫的大宫女了,代表的是本宫的脸面,可要改了之前唯唯诺诺的性子!”
“是,奴婢知错。奴婢只是觉得,那北苑看着不像是独居女子的屋子,不知殿下那日瞧见了没,那针线篓子里未完成的衣物,是件男子的里衣。”
慕容嘉皱眉,而后冷笑,“倒是懂些勾人手段。”
慕容嘉以为是锦氏做给沈颜川,以此来争宠的。但青岚却不这么认为,“殿下,奴婢从那屋子里,看到了好些男子住过的痕迹,比如说角落里有双男人的皂靴,还有那架子上,有跟男人的白玉带。”
“沈郎可从没宿过那边!”
“驸马没去过,可不代表别人没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嘉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是说那锦氏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