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准我碰?”
语气并不友好,甚至有些凉薄。
“……”
回答他的,只有呜呜咽咽的哭声,软软糯糯,含着一丝委屈。
“不是你勾引我的吗?”
“呜呜呜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你胡说,你污蔑我…”
“污蔑,胡说,什么时候…之前在庄子,你勾我的手不算?…说对我负责不算?与我亲吻不算?那天在东郊,允许我牵你的手不算?”
“那是,那是,”瑟瑟哽咽着,想张嘴反驳 ,可话到嘴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初她…确实勾过他的手,确实说过对他负责,也确实…
可是不对,不是这样的,
她承认当初她勾了他的手,可她只是因为在试探他到底是不是坏人,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说负责,那也只是主家对小厮的负责啊。亲亲,亲亲更是他强横的…
她都没有去怪他唐突冒犯,现在却反过来说她在勾引他。
可要是只有这些,瑟瑟还能理直气壮反驳。
可,可昨天放风筝的时候,他牵她的手,她却没有反抗,没有制止,反而是,是任由着。
她甚至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为什么会任由着。
可是,
“那是对宝来的!”
“我就是宝来。”薄唇禀声。
气息滚烫,烫得瑟瑟下意识耸着小肩躲。
“你之前说你不是。”明明之前连连否认,这会儿倒是承认得干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是?”
瑟瑟心里一噎。
仔细一想,他确实没有说过不是宝来。
但是,当时的情况,他就是故意在引导她,让自己认为他不是宝来。
“所以你现在是承认了吗,你是宝来,你记得之前的事,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
“…还这样对我呜呜呜…我讨厌你!你走开。”瑟瑟侧过身子使劲儿推他。
没什么力气,跟个小猫崽儿一样,用爪爪挠了一下的样子。
慕容权刚刚虽然松了禁锢,不再箍着她,但仍将她虚揽着,堵在门边不让动。
他垂眸凝视,好半天才开口,似乎在解释刚才的举动,可仔细听,又感觉在说什么不相干的。
“你是武安侯府世子夫人,为何会单单那么巧合,出现在那个地方?”
“你允许我牵你的手,但是却不让我碰你。”
“所以你是在为他守身,还是因为你觉得,只是完成任务而已不需献身?”
慕容权说得缓慢而清晰,听不出什么情绪。
结合语意,一般也能听出些一二:
一步接一步的接近我,却不愿意让我碰。要么是你在为武安侯世子守身,而我只是你闲暇时的消遣。
要么就是,你违背自己的意愿,故意接近我,达成你的目的。换句话说,与我相遇是你故意为之,甚至处心积虑。
总之你很可疑。
可瑟瑟不懂啊。这么弯弯绕绕的反问。
虽然她不承认自己蠢,但也不聪明啊,何况是在这种刚被吓哭了的情况下。
她现在,每一个字都听到了,也听懂了,可连起来之后,说的意思就是不懂。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守身,什么献身…你又在找什么借口,你是无赖吗?上来就扯衣服。我,我们只是牵手,才不是,才不是要这样。”
瑟瑟眼泪汪汪的质问他,而后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他。
这次倒是推开了。
没了束缚,瑟瑟转身想要逃开这里。
“站住!”
却被慕容权再次伸手抵住门不让走,声音带着明显的轻斥,“你打算就这么出去?”
小妇人头发散了,衣衫凌乱。特别是领口,因为刚刚慕容权扯开过,所以这会儿领口微微敞着,露出里面嫩白的肌肤,优美的锁骨,往下,是胭脂色的小衣,包裹着若隐若现弧度…
瑟瑟抹眼泪,小脸倔强,“你管不着。”
虽这么说,但瑟瑟没再往前。可也没动手整理衣裳。
她心里正堵着气。
二人就这么僵持在屋子里。
还是慕容权先动。
他冷凝着脸,将人转过来。
伸手,将女人的衣衫一件件整理平整。
女子的衣物本就复杂些,他又从未研究过,因此颇费了些时间。
但丝毫没有不耐。从最里衣开始,而后一件件顺平,拢上,最后,又来到腰间,给她重新系了缠枝腰带。
骨节分明、金尊玉贵的手,在纤细的美人腰上,怎么看怎么旖旎。
“紧不紧?”
语气褪了刚刚的冷,很是温柔。丝毫看不出就是这人刚刚兽性大发,扯她的衣裳。
瑟瑟抿着小嘴儿,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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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剥的衣裳,当然要一件一件给人家穿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