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
正好和清晨刚梳妆完毕，准备出门晒晒太阳散散心的星雾，正面撞上。
两人隔着三步的距离，望着对方。
第389章 干得漂亮徒弟！
“啪嗒”一声。
魄散扛着的那面旗子，掉在了地上。
他就那样痴痴地望着星雾，一开始是不敢置信，然后眼底浮上来一层热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掉下来。
“师……师父？”
小心翼翼的声音，唯恐只是一个梦而已。
风一吹，梦就破碎了。
星雾看着他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唇角不由得上扬起一抹无奈的弧度：“你怎么搞成这幅模样？”
记忆中的魄散，是个乐呵呵的神算子。
虽算不上多么绝世的容颜，但也是个青年帅哥吧，他喜欢穿青衫，手里捧着一个深青色的罗盘，一双笑眯眯的眼睛，谈笑间知过去、晓未来，卜凶吉、预生死。
可谁告诉她，眼前这个胡子拉碴，青衫浆洗得发白，还有补丁，双目没有什么光彩，邋遢得不像话的大叔是谁？
“我……我……”
魄散老脸一红，赶忙伸出手，扒拉了一下有些乱的头发，抚了抚褶皱的衣服，“我出门刚回来。”
哎呀，完蛋。
怎么能让师父看到自己这么糗的样子。
出门之前忘了算卦啊，要是算到今日会跟师父重逢，他怎么着也得好好拾掇一下自己啊。
星雾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落在了地上那面旗子上——
“绝世毒医，无毒不解。”
“哎，师父，你别看别看，也别念。”魄散急了，莫名害臊起来，赶忙想挡住师父的视线。
星雾却没打算惯着他，继续念道：“若不能解，自宫谢罪。牛掰啊，徒弟。”
魄散：“……”
星雾微笑(*￣︶￣)
“自宫多少次了？”
就你那菜的抠脚的医术，我还不知道？
你要是能给人治病解毒，那太阳是要打西边儿出来了。
毒神谷招收弟子，都是优先看在医术毒理上的天赋的，若是在此道上无天赋资质，才会考虑别的发展路线。魄散就是没天赋，后期才开发出了神算路线。
魄散老脸又是一红，禁不住用手捂住了下方：“师父盯着人家那里看，怪不好意思的。”
星雾翻了个白眼：“我是看你变成太监了没。”
“那肯定不能够啊！”
魄散抬起泛红的老脸，“我还没娶媳妇儿呢，哪能当太监。”
星雾→_→
“也就是说，你这面旗子，压根就是骗人的。解不了毒，你收了诊金就跑？”
“还是师父了解我。”魄散轻咳了一声，算是认了，“我刚宰了一头肥羊，坑了她一百万两银子。”
星雾：“造孽啊！”
魄散：“肥羊她叫东方兰若。”
星雾：“干得漂亮徒弟！”
魄散：“……”
师父这个变脸的功力，也委实是不同凡响。
不愧是我师父。
原本很温暖很感动的师徒重逢场面，顿时就变得沙雕起来。
“师父徒儿去洗个澡。”魄散随手把一百万两银票塞进星雾手里，“徒儿想吃冰糖葫芦了，帮徒儿买两串回来，好不好？”
星雾=。=
谁家冰糖葫芦卖这么贵？
五十万两白银一串？
正常的市场价，如果她没记错，是十五文铜钱一串，
第390章 第一次见
一两银子都不用。
不过，既然是徒弟的心意，那就——
“走，阿烬，咱们买冰糖葫芦给你师兄吃去。”
“好。”
帝烬天乖乖地跟了上来。
魄散听到“阿烬”这个名字的时候，下意识地转头，惊讶地盯着帝烬天，看了很久。
是他么？
烬。
他算出来的那个男人，名字里一个“烬”字。
帝烬天和星雾已经走很远了，魄散还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两个瞧——瞧着他们姿态亲昵，瞧见师父挽住了那个阿烬的手臂，瞧见师父温柔的笑颜，比这清晨拂晓的朝阳还要美。
魄散也笑了：“第一次见。”
不是第一次见到烬。
而是，第一次见到师父露出这样的幸福的笑容。
魄散入门早，拜入毒神谷门下五十余载，初次见女毒尊的时候，他印象深刻，觉得她极完美，那样强大，又那样温柔，完美得近乎不真实，可她的眼睛里，没有烟火气，就像不染尘埃的九天仙女，而他们这些徒弟，只是凡人，仰视她、追随她。
而如今。
仙女跌落了凡尘，坠入悠悠情网。
魄散洗澡的时候，发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枚钥匙——他茅草屋的钥匙有两把，放在三眼葬鸦那里的，钥匙上有一个鸟爪印，正是眼前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