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其脚步声的那一刻简尚清眼神凛冽了起来,压低了嗓音快速道:“当年我师傅在执行任务前去见了一个人,那人绝对知道我师傅的行踪。”
唐霁秋瞬间就明白了简尚清的意思,陷入了沉思之中,正巧这时白洛婷走来,对着二人就是一番训斥:“都晚上了你们两个不睡觉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人也要住在我们家?”唐霁秋并未谈及两人刚刚交谈的事,而是跳过问了句。
简尚清赶忙佯装生气道:“你一个男的都能在这住,我怎么不能在这住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里也是我家。”唐霁秋说完这话便起身回了房间,不再和简尚清争辩,只余下白洛婷与简尚清在那独处。
“你别和霁秋哥说些不正经的话,当初我爹去世我哥也是很难受的。”白洛婷何其聪明,一下就猜中了二人刚刚所交谈的话语。
这叫简尚清更为头疼,他捂着头,稍稍叹了口气:“可是师傅的死绝不能就这样算了,他死之前那段日子都很奇怪,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没用。”
他们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淡对故人的思念,甚至会随着时光流转愈加刻骨铭心。
屋内,男人并未像所说的那般回房休息,而是自兜中掏出了一块怀表。缓缓打开,上边竟是赫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照片。
白色的衬衣领口已经洗到有些发黄却还是不舍得丢,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安逸沉稳地朝着镜头微笑,笑得那般温和,只是不知那眼中倒映出的人影到底是谁......
“卡!好,这段可以,休息吧。”
任元礼将摄像机里边的内容看了几遍,最终松了口。
南亓收起手中的怀表,将脸上的怀念收敛,起身径直朝着不远处一直站着的男人走去。只是还没等他走到就被人拦住了。
“南亓,可以啊,这场竟然这么快就过了。”
梁珊珊站在一旁,因为她和宁良羽还是上一场戏的缘故,她已经休息了一会儿,所以便来看看南亓这场戏。
“多谢珊珊姐指导。”南亓笑容拘谨,他演的时候很多处动作都不自然,还是对方教着他与自己互动,就连先前摸头那个动作也是对方让他加的,说是更能显露情感。
“不用谢,都是过来人,帮你也是应该的。”梁珊珊还想再说两句却听见宁良羽在那头叫自己。
无奈之下只能先去应付宁良羽的事。
见宁良羽与自己对视了一眼,南亓眼神深邃了些,随即便继续朝着闻柳走去。
他走到闻柳身前,可对方并未看自己,似乎是在发呆。
这叫南亓忍不住唤了对方一句:“闻老师?”
“嗯?”闻柳眼中的滞涣褪去,抬眼看向了南亓,看上去有些迟钝,片刻竟是露出了一抹不同于平日里闻柳的极致温柔的笑,话语平缓柔和,“拍完了?”
“是的,今天的都拍完了。”南亓垂眸盯着闻柳看了良久,突然又担忧的补充了一句,“闻老师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累什么?应该是你比较累才对。”闻柳敛下眼睫,整个人的气场无比收敛,因为今天没有戏的缘故对方并未穿着戏里的衣服可对方看上去却同戏里一样,无比温柔且好拿捏。
“闻老师,那我们走吧。”南亓稍稍眯了眯眼,转过头给一旁候着的王浩一个示意。
王浩也是聪明人,一早就看出了闻柳和南亓之间关系的变化。
虽说南亓同闻柳还是很恭敬,可一举一动却暧昧了许多。
若是以往闻柳绝不会喜欢一个人这般与自己贴近,但现在却对南亓百般纵容,很显然两人之间有点什么。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王浩赶忙凑近,三人一同离开倒是比两人一起普遍了许多。
临出门时任元礼叫住了闻柳,提醒他这些天好好休息,等过段日子可能会拍到深夜,更何况闻柳这部戏虽说没什么武打动作戏,可另一种意义上的动作戏却是有的。
任元礼对于拍戏很是认真,就算是闻柳也不能通融。
不过闻柳并不在意,听了任元礼的嘱咐后便跟着南亓他们离开了。
两人坐上车子,王浩在前边开着车,说要送他们回去,也不问两人是不是要去一处。
这一路车间无比安静,闻柳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双腿并拢,看着竟是透露出了几分乖巧意味来。
南亓也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向对方。
对方只是坐在那便是好看的存在,光影流转,却始终在他身上徘徊,就好比剧组里边精打细算过的打光,每一缕都有其独特的意义。
不比荧幕之上,这般的闻柳很是真实,不会隔着冰冷的屏幕,伸手便可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