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柏依言坐下,姿势还挺端正,问:“怎么了?”
“今天的项目谈的怎么样。”苏川没有泡茶,今天拿了个透明玻璃杯喝水。
云柏皱皱眉,脑海里想了很多种能噎死苏川的说辞,不忍心,最终还是老实回答道:“学会了很多。”
苏川见云柏神色如常,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她和云柏在简舟离开后除了她教云柏东西以外根本没什么多余的交流,知道自己在云柏这边问不出什么。
于是她抬手,让云柏叫邵晚窗进来。
邵晚窗当时在发消息,放下手机,进来后带上了门。
半个小时后,苏川在办公室里从邵晚窗口中得知了徐总给云柏免费当了四个小时的一对一老师。
苏川:“?!!”那姓徐的……金盆洗手了?!
都这么多年的性格了,怎么到云柏这就不干那恶心人的事了?!
而且用娇羞和慈祥来形容他是不是有点……苏川的眼前浮现出了徐总的样貌。
这两个词是邵晚窗斟酌许久才挑出来的和徐总的动作姿态适配的词。
苏川:“……”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
苏川见计划失效,郁闷地一口闷完了杯里的水,舔舔唇。
看来还得再想一个新办法。苏川在思考时拇指无意间摩挲着玻璃杯。
这时候,邵晚窗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交代,再次敲开苏川办公室的门。
“对了苏总,还有,我……我实在是不喜欢云柏。”邵晚窗只抛下了这句话就低头垂睫地走开了。
她自己对别人的情感认知向来很明确,她一直只能将云柏当成弟弟,生不出什么别的心思。更何况……更何况现在还有祁槿。
她想到祁槿,面上一热。
苏川顾不上惊讶,听完后眼尾抽了一下,没回应,合上了门。
怎么回事,这两天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不给力?!
……算了,先这样吧,反正云柏又不知道简舟去了哪个地方,找不到人的。
苏川揉着眉心,重新坐到了沙发上,闭目假寐。
邵晚窗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见了一袋面包。
她拉开椅子坐下,询问:“你放的?”她看的人是云柏。
云柏此时看着合同,心情不错,回答:“不是。”唇角有了些弧度,微微向上翘。
“……那是谁?”她拿起面包打量起来。
外面的袋子是白色的,用透明胶封着口,里面是几片普普通通的方形面包,没有贴着什么便签纸,没什么特别的。
“祁秘书。”
云柏口中这云淡风轻的三个字一出来,邵晚窗的耳根立刻红了,傲娇地板着脸,装作不在意地将面包放到一边。
明明这一晚上她该忙的,但是她的心思全都在祁槿给她送的那一袋面包上,控制不住向那边看。
她扭头问云柏:“她人呢?”
云柏翻着合同,没有看她,脸上带着促狭的笑直接道:“回家了,回家之前担心你没吃饱,特意给你送了袋面包,还让我看着你吃完告诉她。”
邵晚窗的脸现在更是红透了,她用力地搓搓自己的脸,妄想掩盖自己脸红了的事实。
她听话地打开面包包装袋咬了一口面包,耳根发烫。
那面包的味道很平常,带着一点淡淡的甜,但邵晚窗就是觉得它比别的面包都好吃,有点暧昧,让人上头。
云柏没再开口,眼睛仍然看着合同。
……
翌日,熬了个通宵的云柏懒懒地伸了个腰,揉着干涩的眼睛,和回来的祁秘书打招呼。
邵晚窗去接水了,和祁槿完美错过。
“她吃了么?”祁秘书在邵晚窗的位置上没看见面包,开口询问云柏。
云柏打了个哈欠,抽了张纸巾擦掉眼尾打哈欠打出来的泪:“吃完了。”
祁秘书点点头,放心地进了苏川办公室。
邵晚窗赶回来时只来得及见到个背影。
邵晚窗:“……”你再走慢点会怎样,你但凡回个头……
你但凡回个头就能看见我。
邵晚窗叹了口气,认命地坐下弄项目。
到了中午,祁槿终于出来了,首先看向生怕再次错过祁槿所以一早上都没离开位置的邵晚窗。
“要么?”祁秘书今天起早了,有些没精神,揉了揉眉心。她手上拿着一瓶牛奶正准备递给邵晚窗。
邵晚窗的脸皮有些发烫,低头接过,小声说:“谢谢。”
云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不出意外的话……这幅表情是娇羞吧。
祁秘书踩着恨天高走了,而邵晚窗因为全程低着头,没看见祁槿什么表情,直到她走了才喝了一口牛奶。
云柏在旁边有些羡慕,又像是在为邵晚窗高兴,发出了个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