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音，简舟电话就响了。
是个陌生来电。
他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桌面。
“喂，是简舟同学吗？”打电话的是个中年男人，他没等简舟回应便率先开口表明身份：“我们这边是Q大招生办……”
电话那头的人费尽心思地想着将简舟招到他们学校来，但简舟一直在回他自己要再和家长考虑。
“我看你和云柏同学的家住的非常近啊，要不要问一下他想去哪？”电话那头的人还在挣扎，居然都将云柏给扯出来了。
云柏托着脸忍笑，顿了一下，说：“我也还要再考虑一下。”
“云柏？”电话那头的人被惊到了，在得到云柏回应后惊呼出声：“你怎么也在？”
云柏继续开口：“你既然都知道我们两家住的近了，那我俩从小认识、会在对方家里的事情应该不稀奇。”
中年男人反应过来：“你们是发小？”
“嗯。”简舟回应。
他们心里暗想，不仅是发小，还是彼此对象。
“那云柏同学有……”那人想将刚刚对简舟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云柏残忍开口：“他一直开的免提。”
对面：“……”你……算了不说了，还要将他忽悠到自家学校来。
那人停下了，听声音是在喝水。
最后还是简舟结束了这场拉锯战，说：“那我们再考虑一会。”
那边的人等这句话很久了，利落地挂了电话。
云柏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他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开的免提。
一个音色高亢的女人说话：“我们这边是B大……”
这时，简舟的电话也响了。
一听，也是B大招生办的。
“我和简舟一起听的……不用分别给我们两人打。”云柏忍不住开口了，这种双方都离得不远却各说各话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奇怪。
女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这情况有点特殊，他们的电话里出现均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最后留下的是那个女人，她以能告诉云柏和简舟他们各自的分数详情、学校的食堂饭菜味道以及学校里的男女比例来诱惑他们松口。
云柏/简舟听到最后：“……”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对最后一个条件避之不及。
十多分钟后，两人头脑清醒严防死守，都说要再考虑一下，挂了电话。
晚上，苏川和江明绍是一起回来的。
五人聚到简舟家里，一起讨论要去哪所学校。
苏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云柏，秉持着“没发成绩给她就是考差了心虚”和“别人家的孩子肯定比自家的要好”的教育理念开口说话：“云柏你看看人家简舟，考的那么好。”
云柏和简舟舔舔唇角面面相觑，恍然想起来他们忘记将云柏的成绩告诉苏川了。
云柏：“……”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我也被屏蔽了。”云柏一扬眉梢，单边眉眼被带得微微向上扯了扯，他将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给苏川看，将苏川后面想接的话全都给堵回肚子里了，苏川一噎，默默地闭上了嘴。
被他们夹在中间的云宋憋屈开口：“这不全是零分……有什么厉害。”
屏蔽到底是什么，有人能给他解释解释么？
最后还是江明绍耐心地给云宋解释清楚全是零分和750分其实是一个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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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两个家长热切地讨论了一晚上也没讨论出个最终结果。
反正两所学校各方面都差不多，学校之间也只隔了几百米，所以两个家长随意地决定看哪所学校招生办打电话的次数多就选哪所。
两所学校的招生办：“……”这么随缘的么
后来四天，B大比Q大少打一次电话，所以他们决定选Q大。
B大：“……”是我不配了对吧。
高仲在宿舍群里吐槽自己考的特别差。
一定高中：我考的贼尖儿差……
一定高中是高仲在高考前改的微信名，说是希望自己的诚意能打动上天，给他赐一个好成绩。
云柏看不得人冷场，回了：？多少
一定高中：……419
一定高中：家里准备要我复读，叫在饭堂辅导过我的年级主任看好我。
在末尾加句号是高仲最后的倔犟。
吴禹辰：我考532……
杨文轩在放假之后就没再冒过头，不知道是潜水还是不在线。
简舟见没什么事，随意地回了一句：你们加油
云柏：“……”
高仲：“……”
吴禹辰：“……”
在简舟发了那句鼓励后就没人再往下接话了。
班群里有人明天生日，大家想着顺便将老师约出来讨论一下填报志愿的事情。
那晚所有人都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