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银子这东西是个好东西,从家里不断挣银子开始,家里的生活就越来越好了。
他们那口口香的生意,就是从儿子那里得到的法子,因而家里也对他们三房处处都要照顾一些。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她因为儿子得了不少的好处。
但她到底也不是那种甘愿享受别人送上来的东西的人,骨子里还是有股子劲在,也想要靠自己去挣银子。
如今家里有了两个铺子,契书是他们的,卖面脂的铺子生意好,家里不缺银子,这岂不是说她可以在这两个铺子上不用带太多的顾虑,去尽情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努力?
因而她干脆直接的答应了下来。
而大房的吴氏也是这个想法,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铺子固然依旧是三房的,但她要是能和三弟妹一起想好经营的法子,日后能帮着管理,那也算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说话也能挺直了。
她脑子里开始琢磨着,到底是做什么比较好。
至于二房的张氏想的就要简单多了。
她向来脑子一般,只要跟紧两个妯娌的步伐就好了,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凡事多干活就对了。
别的就算让她再想,她也想不出来。
只不过也正是因此,心里多少有些惴惴不安。
饭桌上,事情就算是定下了。
第二天,江启照常去宫里,他虽然升了官,但依旧是工部的人,琉璃挣得那几百万两的银子,已经收归国库里,当然,这也说明了,皇帝的行宫修建一事也要开始了。
行宫修建并非是江启来负责,不过江启也不在意这些,去修建行宫要费的时间太长了,而且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就为了讨皇帝欢心,对江启来说,这样的效果太慢太不值了。
要讨好皇帝,完全可以用另外的更简便的方式。
当然了,给皇帝修建行宫不可能没有其他的好处,历来这些大型的土木工程就是捞油水的绝佳之地,大把大把的银子可以想办法收入囊中,但江启又不指望从这里面捞钱,他如今风头正盛,多少人等着抓他的把柄呢。
至于这些银子被别人拿去,江启也不在意,大环境如此,他还没有改变的能力。
不管修行宫总共要花多少银子,那是别人的事,只要皇帝记得他弄出来的琉璃给国库挣了多少银子就行。
他现在因为琉璃,官职升了,皇帝也对他极为宠信,该有的收获都有了。
而最让江启在意的事,皇帝让他可以一起跟着内阁大臣议事。
这也就意味着,他能见到皇帝的时间,跟其余内阁大臣差不多,这才是江启最想要的结果。
只有这些内阁大臣,才是最经常能见到皇帝的。
但事实上,进入进去之后,江启才发现自己见到皇帝的时间并没有特别多,无他,皇帝又开始生病了。
皇帝本就自小体弱,到了年老之后,这些年身体的问题就更严重了。
面临死亡的威胁,本就不喜欢处理政事的皇帝,越发不出现了。
朝堂的这些事都是由内阁大臣们商讨着暂时批准。
江启也就一个可以来旁听的小官,在这些上面自然就轮不到他来发言了,没有皇帝在,他和贺茂徳吵起来占不了上风。
江启对这些看的很清,自然不会在这个时间插嘴找事。
他清楚,这么多大臣当中,也就因着陆辰安的关系,刑部尚书会帮他几句。
但人家本就是中立派的人员,贺茂徳怎么不堪,那也是二皇子的外家,日后若二皇子登位,朝中就没人可以压过他了。
更何况,郭闳也不一定就在意贺茂徳的这些。
人家更没必要因着江启,就和贺家对上。
江启看得清,他也就不说话,贺茂徳和杨烨又吵了一架之后,转头看见坐在末尾的江启,不由得阴阳怪气的问道:“不知道我们才华出众的江大人可有何高见啊?”
江启眼皮一抬,平淡的说道:“诸位大人说的都有理。”他倾向于哪一方都不好。
贺茂徳哼了一声:“江大人这些天倒是格外的沉默啊。”
江启道:“确实不及贺大人老当益壮。”
贺茂徳盯了他一会儿,甩袖坐下,到底是没再做些什么。
江启这段时间到底是得皇上喜爱,现在皇上不过是感染风寒,又不是真死了,他还不敢在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对江启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