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话还没说完，她丢来一个威胁的眼神，周婺直接憋回肚子。
“这个问题就算了，我问问其他问题。”
她撑着下巴想了想，道：“以后我要是没陪在你们两个身边，你会好好爱小乖的吧，而不是像狗血小说里面写的那样，因为父亲太爱母亲，所以对孩子很刻薄。”
“我当然爱，”他睁着眼，之后的话有些不太开心，“沈书梨，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提这种爱不爱的，而且，我怎么会可能允许你不在我身边？”
脑洞大的沈书梨惊慌，“所以，周婺，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该不是要殉情吧？”
等他回答间，她还捂住了嘴巴。
整一个戏精。
周婺倒是习以为常，关于这个问题，其实他从来没想过，殉情么？
他觉得自己有可能会，也有可能不会。
人死了就是死了，不存在于去地狱里继续做夫妻，假如真的有轮回，他们也不一定有机会重新投胎做人。
就算是做人了，两人也不一定有机会做夫妻，如果命运开玩笑的话，两人做仇人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他可能会选不殉情，殉情只是感动自己的存在，依照他对沈书梨的了解，她可能会更希望他守着她，记得她，带她走遍千山万水，等到有天他快忘记她的容颜了，那会儿他可能会选择去找她。
在这个世界上，他敢肯定，自己最爱她，如果有天连他都忘记她了，那么那时他的选择可能会因此发生变化。
他从她的大腿处起身，目光灼灼，“所以，你希望听到怎样的答案呢？”
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两人肌肤相贴，两颗心逐渐相靠，她嘴角弯了弯。
“我当然希望你好好活着，假如我比你先死，我希望你给我守灵，护我周全，为我哭坟，每年忌日带很多漂亮小裙子来看我，不把我当老太太，永远把我当小姑娘，心脏永远为我跳动，不许看其他的女人。”
她的话很生动，很傲娇，是很鲜活的沈书梨，是周婺所喜欢的女人。
他靠过去，沿着她的耳垂开始亲。
“好巧，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之间不需要双死，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结局，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个人记着你，念着你，这才不枉费来人间走一遭。
亲到她唇边了，她又问：“周婺，所以你以后会很喜欢我们的孩子的吧？”
他抓住她两只手，不让她乱动。
“当然。”
“那等他拉粑粑，你会给他洗吗？”
“……会吧。”
等这个答案等的有些久，她咯咯咯的笑了，对着肚子说，“小乖，你听到了没，你爸爸嫌弃你哎，不给你洗粑粑哦。”
听到她在告状，他没再继续亲了。
有些抱怨她的幼稚行为，“笨蛋，小乖听不见，你白费口舌了。”
沈书梨沉默了几许，继续道：“小乖，你爸爸说你是聋子，听不到我说话。”
周婺：“……”
夜深了，周婺有些醉意，同样有些困。
他怕待会儿自己醉倒，不能伺候她洗簌，忙拉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
“梨梨，明天再问吧，我困了。”
她并不让他得逞，站在原地不动。
很固执道：“不行，今天必须问完。”
他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骨，“那你还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全问完。”
她盯着他黝黑的眼眸看，玩笑语气问：“周婺，你有没有可能会认错我啊！”
“当然不可能会认错你。”
这话他几乎没思考，可也是在说完后，他觉得很不对劲，她今天实在是有些奇怪了，怎么老是问他这些话？
就在他这么想着时，她继续问：“周婺，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去给我求平安镯的时候，是不是摔下去了？”
闻言，他瞳孔一缩，薄唇轻抿。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她拉着她的手重新坐到沙发上，继续给他端了一杯酒，“蒋东对我说的。”
他明明就交代了蒋东，这件事谁也不能告诉，特别是沈书梨。
没想到那小子嘴巴还是那么碎。
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时，其实周婺内心是抗拒的，可是她的目光亮晶晶的，叫他没发拒绝，最终很给面子，直接一口干掉。
她看到他一口干了，很满意，“蒋东还给我说了，你给我求的签非常的不好。”
随着她话语往下，周婺的眉越来越紧。
蒋东这丫的，必须得扣工资啊！
答应好给他保密的呢？
能够感知到他的不悦，她直接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语气有些难受。
“周婺，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你不用怕我心疼你，平时你切菜故意切块肉到我面前装可怜，不是挺会的嘛，怎么这种时候又不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