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父子进来后,林雪又把周婺拉出去,说是要交代些话,见她探出脑袋去看后面有没有跟人,周婺觉得有些好笑。
“妈,你这干嘛呢?”
听到他欠扁的声音,林雪直接拍了下他的胳膊,“当然是有事要交代你。”
周婺扫了眼胳膊,悄然松了口气,还好拍的是右胳膊,不然又得见血了。
“什么事?”
林雪又探出脑袋去看了眼有没有人。
确定真的没人跟来后,这才清了清嗓子,“阿婺,真不是妈怀疑你不行,而是都这么久过去了,梨梨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去做个检查。”
听完后,周婺脸都黑了。
但自家老妈是个什么性格,他也清楚,正打算让她别着急时,她又纳闷的嘀咕,“你们俩这房事也挺频繁的,这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有什么好大夫。”
“……”
那句“我儿子已经在路上来了”就这么被他憋回肚子里了。
等到老小口回去后,周婺进房就抱紧沈书梨,沈书梨被他这股子腻歪劲吓到,拍了拍他的手,娇嗔道:
“还没洗澡呢!”
闻言,周婺想也不想道:
“那边洗边做好了。”
听他这么说,沈书梨吓懵,她可不想再撑着洗手台和浴缸了,那样她很累的。
转身,细臂圈住他的脖颈。
杏眸亮晶晶的,和他打商量,“今晚不是我来主导嘛,你应该听我的。”
盯着她这张艳丽的小脸看,周婺眼睛瞬间变亮,他的手更加放肆了些。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但最终,沈书梨还是失策了。
她到底还是低估周婺,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这次没有天花板,只有黑夜和星辰。
她想过可能是在屋里的某个地方,但怎么都想不到是在室外。
……
在她看来起到了保护作用,但于周婺来说,那是他在给他儿子指引方向。
等到沈书梨累瘫了睡下了。
周婺抬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肚皮,黑眸有几分不解,“儿子,你怎么还不来?”
……
一处隐秘的茅草屋中,男人卸掉丑陋的特效妆,随之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在镜子里,细长的凤眼上勾,却不显凶,反倒是显得他这人很温柔。
周沥处理着手臂上的伤口,粉末撒在空洞的伤口里,硬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今晚就差一点,他就傅景深抓住了,如果不是蒋岭机智的帮了他,或许此刻的他又要受到酷刑了。
想到傅景深,他脸色变得很难看,那个男人就是个魔鬼。
有朝一日,他一定亲手解决了他。
与此同时,蒋岭在别墅里承受着酷刑,傅景深掐着他的脖子,失去了所有耐性,“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眼眶通红,细看里面还有泪水,“三年了,我找他找了三年了,好不容易我放出诱饵要抓到他了,你为什么要搞那么一出,为什么要穿着他的衣服?”
说着,他往他脸上扇了两巴掌。
他用的力气很大,蒋岭的脸被打歪,嘴角也溢出了血。
在这种时候,他深知自己不能激怒他,双腿跪在地上,轻抬手拽了下他的裤腿,颤抖着声音道歉,“对不起。”
“傅哥,我只是想让你开心点。”
闻言,傅景深冷笑,他高傲的蹲下,食指轻抬着他的下巴,“开心?”
“阿沥走后,你见过我开心?”
“我……我……”
“啪”的一声响,蒋岭又被扇了一巴掌,这回,他的脸上有明晃晃的两个巴掌印子,傅景深盯了他许久。
突然把他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口,神经了似的道歉,“对不起,阿沥,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的脸变成这样,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怕你离开我,你知道的,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不然我会疯的。”
见他这般,蒋岭认命的阖上眼。
他清楚在那五年里,周沥和傅景深的相处模式。周沥不喜欢傅景深,甚至可谓称的算是厌恶,不管傅景深对他怎样好,他都是冷眼相对,可是就算是这样,傅景深还是把他的冷眼和恨意当做是爱。
这是变态的爱,蒋岭懂,可是他却没任何立场可以让他醒悟。
许久,他在他胸膛上缩了缩脖子,轻声道:“傅哥,你把我当做周沥吧。”
听着他的话,傅景深放开他,桃花眼审视着他,“我的阿沥可不会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蒋岭,你要认清形势。”
可就在他这话落下后,蒋岭直接把他压在身下,凤眸里噙满了厌恶。
丝毫不留情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声音也克制了点,“这样呢?”
“像吗?”他讽刺的笑。
傅景深笑,像,很像,他的阿沥就是这样的,他的阿沥对他向来没什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