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搂紧她的腰,凑上去亲了她一口。
“你有多少情绪我都愿意受着,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相反,乖乖不理我,比让我死还难受。”
他声音沙哑且卑微。
“不管怎样,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他的道歉足够诚恳。
秦栀落几乎要溺毙在他温柔的眼波里。
可一想到这些天爆发的矛盾,她更觉得难堪。
她哽咽着,“庄鹤之,你别这样……”
不值得的。
为了这样一个她,不值得他一再放低自己的姿态,委曲求全。
“别怎样?”庄鹤之反问她,执着地和她对视。
“我不想你不开心,这样也不行吗?乖乖,为什么要剥夺我平等爱你的权利?”
秦栀落内心经不住狠狠发颤,视线朦胧地低头看着怀里虚弱的男人。
平等爱的权利……
他爱她吗?
她张了张嘴,惊讶得说不出话。
庄鹤之坚定回应:“在我看来栀栀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没人比得上你。”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这辈子认定你了。”
“栀栀~”
庄鹤之眼眸深邃,抬手碰碰她的脸,压抑着自己胸腔的悲凉,一字一句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要是她没意识到自己和他的差距,单从色、和欲上来说,听到他的表白,她必然高兴得手舞足蹈。
可她太贪心了,妄想要以后,想到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只觉得前路困难重重,她没那样的自信。
默了默,她固执地说:“可是喜欢并不能代表一切。”
至少,“喜欢”,它不足以弥补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
庄鹤之喉结滚动,生怕自己步步紧逼会让她惊恐不安。
可他忍不住,轻柔地仰头亲亲她,声音嘶哑地说:“可在我这里,它就是一切,是我行事的唯一准则。”
秦栀落没回应他这个话。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炙热。
特别是他的薄唇覆盖上来的时候,颤抖的唇像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他的气息滚烫,几乎要灼伤她的颈侧。
秦栀落拧着眉,伸手探伤他的额头。
好烫!
“我觉得你好像病了。”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十分颓然地泄了口气。
罢了,她不想回应,他不忍心逼她太紧。
他瘫软地靠着她的肩,轻声说:“嗯,我病了,所以乖乖暂时别推开我好不好?”
秦栀落:“……”
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嘴皮子!
她有些气恼。
“我送你去医院。”
庄鹤之捧起她的脸和她深吻在一起。
松开的时候,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乖乖不会把我丢在医院,然后不理我了吧?”
秦栀落现在脑子都是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身边没人照顾怎么办?
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冲动,嘴里的话脱口而出:“我会陪着你。”
“好。”
回应完,男人脸上逐渐失了血色,白得吓人。
秦栀落忙叫司机改道,去最近的医院,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把人送过去。
庄鹤之满头满脸的汗,脸色白得吓人。
他捏着她的手,柔声安抚:“乖,别怕,我没事……”
“你别说了。”秦栀落哽咽着,吩咐司机再快点。
经过检查,秦栀落才知道庄鹤之旧疾发作。
医生说他饮食和作息都很不规律,过度消耗自己,胃早就比正常人脆弱不少,再放任下去很可能英年早嘎。
看他今天的状况,应该发作了起码两个小时。
换做常人早疼得打滚了。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等在她旁边,一声也不坑。
要不是她发现,他甚至还会继续伪装下去。
医生给他打完点滴,交代完注意事项就走了。
秦栀落又气又恼,坐在床边,忍着想骂他的冲动:“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自己有胃病还那么作!”
庄鹤之心想,怎么不是呢?
苦肉计虽然烂,好歹栀栀于心不忍,乖乖留下来陪他。
他苍白地捏住她的手,多希望她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为他担心为他着急,满心满眼都是他。
又怕她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他故意压低声音,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以为跟以前一样忍忍就过去了。”
看他这样,秦栀落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郁闷了半天,翁声翁气地说:“以后别这样了!先养好身子。”
他眼神定定地落在她身上:“好,听栀栀的。”
他佯装很害怕的样子,不确定道:“栀栀会一直陪我的对不对?”
秦栀落点了点头,他才露出一丝笑意:“我就知道栀栀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栀栀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