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男人的力气相比之下的她那一点儿力气根本不起丝毫作用。
许惟晏压的很紧，即使隔着车子中间的挡位归嫣潇还是觉得严丝合缝。
没有任何挣脱的空间。
感受到被男人欺负的狠，她有些没来由地委屈。
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酒吧这件事。
红了眼角。
嘴上也忘了控制力道，似乎是咬破了嘴角，口腔里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
男人放开她的时候。
她双眼算不上通红，但还是湿润润的。
许惟晏整个人情绪也不算好，刚明明就是烦躁的不行，但看到归嫣潇这个样子更是慌乱了手脚。
胡乱地道歉：“抱歉…！我…，对不起！”
他顾不得擦自己唇上的血迹，手忙脚乱的去抽纸，伸手想抹掉归嫣潇唇上的鲜血。
归嫣潇打掉他的手，更往座位后靠了一些。
许惟晏：“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声音都是有些抖的。
归嫣潇好不容易稍微平静那么一点。
“就是因为今天下午酒吧的事你不开心是吗？”
许惟晏神色是避开的，依旧想为她去侍弄掉唇上的印迹。
她感受不到半点的疼，扯过男人手上的纸，随意在唇上擦了一下。
边做的同时边提高了音调，重复性地反问。
眼神直直的看着他，半分不给人闪躲和回避的空间。
“许惟晏，我问你是不是就是因为下午酒吧的事你不开心？”
连名道姓。
她必须要有一个答案！
她要知道男人在对待她感情这件事上的态度！
—
许惟晏无法回避任何。
被抽空的手在横亘在两人之间，很是碍眼。
他垂下手的同时点了头。
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嗯，不开心。”
语气是正常且平静的。
但是其实认识他或者和他相处过有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他语气不是像看起来那么平静。
或者不像其它任何时候那么自信和不犹豫。
因为许惟晏知道自己的立场，但是无法确定归嫣潇的态度。
归嫣潇得到了答案。
微微一愣。
刚刚所有的委屈和不开心被当作发泄工具的气氛好像在这一个肯定答案中尽数烟消云散。
在她怔忪的时候。
许惟晏认真的看着她，压着语气又说了一遍：
“归嫣潇，你听好！”
“嗯，我刚才确实不开心。”
“因为，我喜欢你，不喜欢你一个人去酒吧，不论因为什么，我不喜欢别人那种眼神看着我喜欢的人，你懂吗？”
有那么一瞬间，归嫣潇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许惟晏说“他喜欢她”！
这种场景她只是幻想过。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应该说什么，也同样担心一开口就让这个美好的梦境支离破碎。
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意料之外！
她忍者颤抖的音问了一句：“许惟晏，”
“你是认真的吗？”
许惟晏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
“是的，我以我的全部身家性命发誓，我以上的话认真且永恒不变！”
归嫣潇笑了一下，但不知怎么的。
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笑，她却一下子没忍住留了泪。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就哭了。
飞快的伸手想去擦掉，但是好像适得其反。
越擦越多，止不住的一般。
许惟晏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从刚才的忐忑等待结果到看见她哭就止不住的心疼。
温热的指腹隔着纸巾的厚度仍滚烫着归嫣潇。
向来都是得心应手的人，突然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吃瘪就忍不住笑。
所以——
一整个就是又哭又笑，归嫣潇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
给许惟晏真的吓到了。
他又补充解释：
“别哭，对不起！…你别哭！”
“老婆，你别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
自己什么都不敢说，全程道歉。
完全就是个楞头青的感觉。
归嫣潇扒拉掉他慌乱在她脸上蹭的手和指腹，问他：
“你错哪了？”
突然的开口询问，许惟晏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下一秒再次悬起心脏。
实话说，他不知道。
只是秉持着哄老婆的原则，只道歉不辩解——
都是我的错！
脑子急速运转，“啊？！……哪里都错了！”
归嫣潇穷追不舍：“具体点儿！”
许惟晏一本正经的胡扯八道。
领导开会上的废话检讨文学麻溜转换——
“我不该以刚才的语气说话，非常不友好！”
“何况对象是我老婆，把不好的情绪带到生活中就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