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声音依然温润。
转过头玩味地看着他，“你不觉得顾氏交给我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顾清沨微微低头，轻笑，“好像是这样的，但是交给你，顾氏就不会姓顾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有钱赚就好了嘛。”
“爸是不会允许的。”
“呵呵，就算他肯给，你也不会放手的吧。”
“怎么会呢，如果爸愿意把股份都给你，我给你打下手也是可以的。”
“是吗？”顾清澄双手揣兜，回过头看着前方，淡淡开口，“顾清沨，你真伪善，温润公子的人设崩了知道吗？”
顾清沨眼里满是包容的无奈，“清澄对我的意见真的很大啊。”
“我真的差一点就被你那三千万的车蒙蔽了双眼呢，多亏了这顿饭，让我看到了翩翩公子这张面具下截然相反的嘴脸呢。”
“是我和晏总说的话让清澄反感了吗？上次一起吃饭，你们还表现得像是第一次见的样子，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结婚的对象会是他，太惊讶了，不过看到他这么在意你，我是真的替你高兴。”
顾清澄笑了，“有什么好反感的，就是看你破防，面具要掉不掉的样子挺好笑的。”
“我有什么好破防的？”
“知道股份在我手里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啊？”
顾清沨弯唇，“很庆幸顾氏的股份回到了自己人的手上。”
“然后呢？是不是迫切想拿到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啊？”
“我还需要跟着爸学习很多的东西。”
“那你在害怕什么？就算顾景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我，剩下的肯定会留给你了啊，一样是最大股东，但是你在害怕什么呢？”
“我并没有害怕什么。”
顾清澄轻舔下唇，很是愉悦，“你在怕我，我既然能从世界各地把散股收回来，那我就有办法把剩下的弄到手，你害怕顾景对我心怀愧疚，把手里的股份均分为二，就算他只给我答应好的百分之十，你最多也就只有百分之五十，你现在没有办法再从别处获得任何的股份，不然也不会找到安吉尔那里，但是我就不一定了，毫不夸张地说，没有人比我更懂玩股份，只要我想弄到手的股份，就一定会到我手里。”
顾清沨静静地听着，嘴角一直勾着浅浅的弧度，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一贯的温和被刺骨的冷意覆盖。
“嗯……我是什么时候让你产生焦虑的呢，我猜，是知道我在FT工作的时候吧，然后又看我一直在跟顾景要股份，开始怀疑我要和你抢顾氏，于是加快速度从世界各地回收股份，没想到最后还是到了我手里，尤其是今晚知道我嫁给了YH财团的现任董事长以后，这种焦虑达到了顶峰，对吗？所以戴得好好的面具才会有了裂缝。”
“清澄，你真的想太多了，你想要顾氏，我没有任何异议。”
“还不肯撕下面具吗？”原来演技真的可以遗传的，就是不知道遗传的是以前那个姜馨的，还是现在这个姜馨的，真是有意思极了，“那如果我说，我最多允许你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呢？你相信我可以做到吗？”
顾清沨嘴角的弧度快要消失了。
“就算是顾景手里的股份，我也有办法让他不敢给你，你信吗？”她说得轻描淡写，却又不带丝毫的玩笑意味。
顾清沨不再维持温润兄长的模样，面容冰冷，语气犀利透骨，“你想怎么样？”
又撕掉一张虚伪的面皮，一家三口凑齐了，顾清澄莫名觉得神清气爽，“早这样多好，天天装着不嫌累得慌啊，你妈演戏还有片酬呢，你屁都没有，演这么起劲干什么。”
第193章 我不恨你们啊，我就是单纯的坏
“你想怎么样？”顾清沨再次重复。
“我不想怎么样，我倒是搞不懂，你装了这么久，是想怎样？”
“和一开始那样不好吗？我管好顾氏，你去做你想做的事，爸现在对你心怀愧疚，该给你的财产都会给你的，无忧无虑当你的大小姐不好吗？为什么还不满足？”
“我为什么要就此满足？”顾清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都是婚生子，拥有一样的继承权，凭什么顾氏就一定得是你的？我是随便掏点钱就好打发的吗？以前我对顾氏没兴趣，但是现在看它蒸蒸日上，我眼馋了不行吗？你不是说可以从旁协助我吗？那就让我当这个董事长呗。”
顾清沨冷言道，“你就这么恨我们吗？”
“我不恨你们啊，我就是单纯的坏，我就是喜欢看着我讨厌的人在意的东西从自己指间流失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我自问对你，对你妈妈，都没有过任何对不起的地方，你又何必对我产生这么大的偏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