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把信件放下,“为了陛下好,还是不想看到我?”
白浮雪突然觉得有一丝荒谬,她没日没夜在宫里看账本,画地图,和萧时之各卷各的忙碌到天明,结果身边人盼着她去和亲。
容才人发狠冲上去,用匕首抵住白浮雪的脖子,掏出一块白布捂在白浮雪的口鼻处。
容才人脸上带着又疯又癫的笑容,“白姐姐,你别怨本宫,本宫在陛下还是皇女时就陪伴在她身侧,凭什么你一来了,陛下连看都不看本宫一眼?”
白浮雪从袖口滑落一节极为锋利的刀片,不着痕迹地在手指间旋转,等待时机反杀回去。
白浮雪减缓呼吸,尽量少吸入迷药,眼角处看到门外站着萧时之,立刻把手指尖的刀片收了回去。
容才人见白浮雪突然剧烈挣扎,下手动作更狠了,“白姐姐,只要没有你陛下一定会看我,你再次醒来时,怕已经是在去北庭的马车上了……”
容才人话音刚落,一道剑矢直戳入她肩膀——
鲜血涌出,箭头贯穿肩胛骨。
萧时之把弓箭往地上一扔,直接踹门进入。
残破宫殿里的小美人,满脸煞白,双唇恐惧的颤动,平日里水盈盈的桃花眼只剩下惊恐。
萧时之赶紧把地上的小美人抱起来,“白浮雪,别睡!”
小美人手无臂无力的打在地上,衣裙上沾满了灰尘,眼睛恍惚地看着女皇陛下。
哪里还有刚刚的冷漠从容。
妥妥的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娇妻。
萧时之愧疚的把小美人抱在怀里,看都没看容才人一眼,jsg走下阶梯,“快传太医来!”
萧时之嗓音发颤,“是朕来晚了,是朕来晚了……”
萧时之后怕的手都在颤,有女朋友在遭受生命威胁,而她正在怀疑她去勾搭容才人,做些和风月沾边的事情。
愧疚之情如排山倒海,用力拍在她脆弱的心脏上。
白浮雪藏起计划通的笑容,用手无力地摸摸女皇陛下的脸颊,“臣妾没事,陛下不用担心。”
冷太久了,需要来撒个娇。
雪雪很会训狗。
萧时之顿时心都化了,看白浮雪的神情愈加温柔,“都是朕不好,没有保护好雪雪。”
白浮雪无力的摇摇头,被萧时之放在床榻上一排太医守在边上。
白浮雪很识大体开口,“陛下先去工作吧,臣妾没事。”
就连太医院院判都忍不住咋舌,“娘娘身体虚弱,陛下应当陪伴在娘娘身边。”
从前还以为淑妃娘娘是什么祸国妖妃,今日一见真是宽和大度,识大体,懂进退。
萧时之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像个被叫到老师面前的小学生一样忐忑不安,“朕可以留下来吗?”
萧时之小声去问白浮雪,小心征求着小美人的意见。
白浮雪笑意更加柔和,“整个皇宫都是陛下的,您当然可以留下来。”
萧时之自责的心都快碎了,双唇无声说:抱歉,让你受伤了。
萧时之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抱歉,总是疑心你。
太医:!
陛下和宠妃太缠绵了!
太医越把脉越觉得不对,然后问了几个问题,表情更加玄乎。
看上去挺惨一人啊,怎么身体就是没毛病?
好怪,再把一下脉。
确实没事?
怎么看上去表情那么痛苦?
就连行医多年的老太医都忍不住为之心碎。
一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艰难开口,“娘娘身体虚弱,需要用温和的药先调理。”
不然总不能说身体没病吧?
真的有吸入迷药吗?
萧时之紧绷的神色慢慢缓和,“去煎药。”
太医:“是。”
小美人气虚又无助地躺在床上,“陛下,今日为何会出现在门外?”
萧时之沉默片刻,“朕想你了。”
白浮雪生病,萧时之不敢说她吃醋。
担心会惹得小美人不快。
白浮雪拉了拉她的衣角,“真的不是吃醋?实话说容才人长得还挺好看。”
萧时之立刻辩驳,“不是吃醋。”
说完萧时之整张脸都红了,在原地局促不安得看着白浮雪。
萧时之默默补充一句,“雪雪可以相信朕。”
此话没有任何说服力。
白浮雪扑哧一声笑,“臣妾相信,臣妾知道陛下不是一个乱吃醋的人。”
萧时之自知理亏,坐在床边小声说,“外头皇后和霜媚,想来看看你,朕让她们在外面等着了。”
病弱的小美人用指甲滑动着萧时之的手掌心,引得后者身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