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渚渊凑过来，提醒道：“不过大师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乐乐才12岁，可能有些事情他不太懂。”
公山北听到这个年龄，有些惊讶：“我似乎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异人。我们还以为这个年纪的异人都不会降临神州呢。”
卫渚渊笑吟吟道：“因为他们年纪小，还在上学呢，没时间过来。不过再过一两个月，他们就会来这边上学啦。”
公山北闻言，又连忙追问了许多。
他对异人这个族群非常感兴趣，甚至亲自撰写了许多关于异人的观察研究报告。
现在碰到新的“课题”，公山北显得非常好奇。
卫渚渊也不隐瞒，挑着能说的全说了。
这让公山北心中对异人的拼图，又填补上了一块。
晏凌殊在一旁听了半晌。
等他们一个话题结束。
晏凌殊果断开口道：“这些日后再说吧。师兄，我们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公山北看他这凝重的神情，立即收敛了无关紧要的思绪：“好。”
卫渚渊知道晏凌殊要问什么，神情微凛，略带紧张地看着晏凌殊和公山北。
晏凌殊抬眸看向公山北：“师兄，神州大陆以前是不是也有镇守使？”
公山北：“……”
他沉默了几秒，才用看似平常的语气回道：“是曾经有过。”
卫渚渊看他不同寻常的反应，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急忙追问：“那后来呢？那位镇守使怎么样了？”
公山北又沉默了几秒，眼帘不自觉地垂下：“在妖主叛变的那一世，神州大陆节节败退，差点连重启的时机都找不到。”
“他为了给大家争取一线生机，孤身一人深入敌营，拖延时间。从那以后……”
公山北抬眸看向晏凌殊两人，眼底是再难掩饰的复杂：“不管重启多少次，他都再没有出现。”
第177章
晏凌殊和卫渚渊看着公山北这神色，不由心下微沉。
卫渚渊偷偷给晏凌殊发私聊：【零枢，在什么情况下，才有可能没有跟着一起重启啊？】
晏凌殊眼眸微敛：【世界重启，类似时光倒流，按理来说就算是死了，也会重新回来。因为世界意志的核心，就是本世界所有生灵的生命本源组成的。只要世界意志在，人就能无限轮回。】
【那位镇守使……要么像邪主一样，投靠了天魔，不再被神州大陆视为同类，自然不能参重启。要么……他的生命本源脱离了世界意志。】
卫渚渊看到这话，不由心中一个咯噔，却还是想要问个明白：【什么情况会导致生命本源脱离世界意志？会不会是因为他跑得太远了？】
晏凌殊抬眸看着卫渚渊，还是说出了那个最残忍，也是最真实的猜测：【最大的可能是，域外天魔在杀他的时候，刻意耗费了极大资源和精力，从世界意志那里抢走，甚至消灭了他的本源。】
对付一位镇守使。
不用怀疑，域外天魔绝对有这样的动机！
卫渚渊脸色顿时微微煞白。
他猛然紧张地抬头看向晏凌殊，一颗心脏狂跳不止：【他们能这样对付那位前辈，那还会不会……】
会不会也这样对付零枢？！
卫渚渊呼吸陡然停滞，猛地紧紧握住晏凌殊的手：【零枢，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一定要带上我！】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零枢前头！
晏凌殊看着卫渚渊，沉默了好几秒，才回道：【好。】
卫渚渊这才长松口气，又认真道：【我会努力修炼，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晏凌殊没有回复这句话，只收敛了一些情绪，转头看向公山北。
在他们暗中交流的这几分钟，公山北也重新收拾好了心情。
公山北恢复寻常的模样，主动问道：“你们问这个问题，应该是想知道镇守使这个职业的来历吧？不过可惜了。”
他轻轻摇头：“我只知道，当初他是在天外某处失落的传承中得到的令牌。但是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至于你们为何能得到转职令牌……估计是他的安排。”
说到这个，公山北脸上带上淡淡的微笑：“你们放心，他留下的东西，不会有问题的。师弟你以后只要小心，不要独自一人深入敌营，应该不会有问题。”
他说这话，语气中尽是对那人满满信任。
只是这背后的语境，却也带着淡淡的悲凉。
晏凌殊看着公山北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却总感觉师兄跟平时不太一样。
此时的公山北，太生硬，太刻意了。
晏凌殊想了想，干脆直接邀请道：“师兄，我们打算等虚灵界的修炼结束之后，就回去当初找到转职令牌的地方看看。你要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