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现场鸦雀无声。
大家脑袋冷静下来，转头看向三叔。
好像……确实没什么大碍哦？
晏凌殊踱步走到“三叔”面前，垂眸看着这虚灵：“人类看不出来他有没有事，你们虚灵自己看不出来吗？”
虚灵们微微一顿。
晏凌殊斜眸看向虚灵王和大长老：“这么久了，一个虚灵最多能放多少血，你们心里没点数？他有什么超越常人的地方，能让他放那么多血都安让无恙？靠他的嘴硬吗？”
晏凌殊每一句质问，都让现场所有npc，忍不住浑身抖一抖。
说到最后，所有人都羞愧地低下自己的脑袋。
虚灵大长老更是自责得不能自已：“是我的错，是我太过心急。为了能够快一点看到所有的文字，都不愿意再细想这些问题。差点害的小三……”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一大把年纪，竟然也失了稳重……”
虚灵大长老恨不得给自己扇一巴掌！
还好今天没有酿成大错，否则他恐怕再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不。”虚灵王按住大长老的肩膀，沉声道。“是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子民，是我作为王的过错……”
“王……”其他虚灵听到他们这么说，莫名心慌地“呜呜呜”地哭成一团。
晏凌殊：“……”
以前只觉得这群虚灵弱唧唧的，还爱哭。
但是现在意识到，就算活了那么多年的虚灵大长老，都可能还是未成年……
一切又突然变得非常合理起来。
晏凌殊眼皮微跳，打断他们的哭唧唧：“好了。人又没死，带下去好好休息。”
卫渚渊也连忙跟着安抚道：“没关系，还好这次没酿成大错。接下来你们只要小心注意，一旦到了极限就赶紧停下来，就不会再有危险了。别太伤心，要认真记住这个教训啊。”
虚灵们连连点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认真记在心里。
虚灵王也连忙安排虚灵，带“三叔”回屋休息。
虚灵大长老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晏凌殊：“老大，今天你们过来找我们，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晏凌殊：“嗯。进屋说。”
“好好。”大长老看向其他人，“大家也都先休息一下吧。”
众人刚刚经历那么一场变故，确实需要好好消化总结一下。
大家很快各自散去。
晏凌殊、卫渚渊和虚灵王、大长老，来到虚灵王的房子。
晏凌殊直接拿出令牌，递给虚灵大长老：“你们见过这东西么？”
“嗯？我看看。”虚灵大长老接过令牌，和虚灵王一同仔细端详。
可是两人看了半晌，还是一脸迷茫。
虚灵大长老：“这令牌上的字，好像有些眼熟，但具体又认不出来了。”
虚灵王：“我不认识这样的字。是神州大陆上的字吗？”
虚灵大长老恍然：“对！我想起来了，这有点像人族的字。老大，这令牌是……”
两个虚灵疑惑地看向晏凌殊两人。
晏凌殊听到他们的话，反倒有些意外：“这是上古人族的字？”
他们看到的字样，其实是系统翻译过后的“虚灵”两个字。还真没细究过是哪个种族的文字。
虚灵大长老其实也不确定：“我看着像，但现在只能确定我们族中没有这样的文字。”
“这样么？”晏凌殊若有所思。
若真是这样的话……
对于虚灵族这么重要的虚灵令，竟然是用人族的语言锻造的。
这着实耐人寻味啊。
他抬眸和卫渚渊对视一眼。
卫渚渊意会，立即叽里咕噜，将这令牌的作用说了出来。
虚灵王两人听到一半，圆圆的眼睛猛然一瞪。齐声尖叫：“什么？！”
虚灵大长老急切地打断并追问：“也就是说。有了这个令牌，我们就真的能进化成神凤了？！真的，这是真的？！”
卫渚渊轻轻点头，也替他们高兴：“嗯！肯定是真的。你们那什么天灵之法，快运转来试试？”
“呃……”虚灵王两人的喜意陡然一顿。
他们茫然地对视一眼。
虚灵大长老：“我们族中并无什么天灵之法流传下来。”
晏凌殊轻轻抬眸，心底并不意外，眼底却更多几分思索。
虚灵族转化第二形态，最重要的[虚灵令]和[天灵之法]一同丢失。
这若说是巧合，换谁来都不信吧……
卫渚渊也眉头微皱，提示道：“会不会换了个名字？你们有没有别的心法之类的流传下来？”
虚灵大长老：“这……有很多。那要不我们一一试一下？”
“嗯嗯！都试试吧。”卫渚渊期待地看着它们。
晏凌殊却突然开口道：“那血珠里的文字，内容大概整理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