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画格(51)

“跟他们出去喝了点酒,你知道,那些人聊的,无非就是那些。”顿了顿,为了使他更安心,我补充道:“跟龚天成说你跟我同居了,他一副见鬼的样子,你真该去看看他的那副表情。”

这样的答复,显然就足以令向梧高兴了,他不懂得掩饰,直接勾起了唇角,偏过头来轻轻吻了吻我的脸,“虞冬青……”他叫了我的名字,我笑着看他,有时候他只是想叫我而已,所以我没有回答。

第二次出来之后,他不停地深呼吸,身躯向后拱着,似乎想更深地进到我的怀里。

他说:“虞冬青,我好喜欢你……”

他的声音很小,但足以令我们两个都听见。

他耳廓红着,凝视着沙发的末尾,眼里闪烁着不安,却不敢回头看我的表情。

当时,我是怎么回他的呢?

我好像吻了吻他的肩,道了句:“嗯,”而后顿了顿又说,“喜欢。”

其实我一直觉得,“喜欢”和“爱”是十分有重量的词汇,他们像是一种情感的反馈,一个互相之间达成某种契约的话语。

所以轻易,我不会说。

刚开始我觉得这是因为我不愿做出承诺,但后来,我明白这是不想对自己撒谎。

“喜欢”、“爱”,这是什么意思呢?老实说我从未体会过那种感觉,似乎没有什么是能令我感到呼吸一窒、心跳加速的。

老实说,对那个时候的向梧,我也没有那种感觉,所以我说不出口。

我只是觉得,他在说出这番话时的神情,有些过于美好了。

美好到,让人不忍心伤害他。

毋庸置疑,我的心,在遇见向梧之后,软化了。

只是还没能软化到跟常人同样的程度。

那天之后,向梧一切如常,同样是写剧本、种花、做手工,在家里走来走去,感觉就像落入我家中的精灵。

不知为什么,他总给我一种悲伤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他微微向下的眼睛形状,又或许是因为存在于他心中,某种我所未知的东西。

后来,向梧给我看了他所写的散文集的一部分。

里面有很多富有生活气息的片段,仿佛令人再次感受到了苞米田里吹来的风。

散文集里不止有他母亲的故事,还有许多发生在他小时候的事情。

高中之后的日子,他是不怎么记录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反正就是做题,没什么好说的。

我觉得他说得对。

当然,还有一个我所在乎的点。

我问他,为什么从小学到高中,你都没有喜欢乃至暗恋的人。

像是十分意外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老实说,我也蛮意外的,但是我想听到他的答案,想知道他的心中曾经都装下过哪些人,而我又排在第几个。

如果有人问起我这个问题,毫无疑问,我会认为这是一种冒犯,但向梧却并不这么觉得,他敛下眼睫,似乎正细细思考着,而我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从他的身上得出什么样的答案。

“或许……是有一个的吧。”向梧抬眸看我一眼,然后犹豫着这样说。

“是吗?”我认为我自己足够不动声色,然后我叫他:“说说看。”

他却摆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而后揶揄着笑出声,“虞导,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是吗?我不知道这份情绪算是什么,但确实蛮不爽的,他如果愿意这样解读,我也并不介意。

不过很快,他又说:“不过真心喜欢的,可能就只有你一个。”他的眼神有些飘忽,倚着门框,晃荡着一条腿,强装的从容。

我挑了挑眉,忽然发现,心中的那份不爽削减了许多。

也对,我就知道,我应当是他最喜欢的那一个。

第26章 何谓欢喜

她即将二十,却还不明白爱情究竟应当是什么模样,或许她的心中存在过那种“心动”的感觉,在她意识到有很多男孩凝视着自己的时候。

有人说,恋爱就像是一朵花,只愿意为了那一个人盛开,而她觉得,她的感觉并非如此。

那个人是厂长的儿子,他算不上英俊帅气,他比自己大了八岁还多,但他对她十分地“好”,周围的朋友都羡慕她,说她极其有幸,一个农村的姑娘,居然得到了这样一个条件优越的男子的青睐,这让她感到光荣,再加上那个男人送了她许多鲜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他们走到了一起。

于是他们成为了厂里人尽皆知的神仙眷侣,这一消息也逐渐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父亲抽着旱烟,什么也没说,只叫她学好他为她找的那项技能,那是他托关系,好不容易为她寻到的一份体面工作。

她该怎么告诉父亲呢?她讨厌那份工作,她讨厌数学,在那课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在她看来都是一种折磨,所以她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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