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觉得很不靠谱,犹疑地把袖子提起,皓腕在阳光下白的几乎透明,上面有狰狞的滞留针的青紫痕迹。
和尚的手指落在林晚晴的脉搏上。
林晚晴的心跳突然变快,“摸出什么来了吗?”
林晚晴依稀觉得不对,宴秋问的是可否有子嗣缘分,和尚怎么直接来摸她脉?
庄严的金身弥勒佛在大殿中央笑看着世间一切,一阵风刮过门口的菩提一树,发出了沙沙沙的声响,一颗菩提子落下来。
宴秋急切询问,“你快点。”
和尚扬唇笑一笑,“我这边不看病,不孕不育应该去医院检查。”
宴秋一口气没喘上来,“那你还摸那么久!”
和尚:“施主的身体自小孱弱,需要温补,我开几味药材,二位施主去药店抓来煎服。”
和尚拿出纸笔在小桌上快速书写,把一张皱巴巴的纸交给宴秋。
临走之前和尚摊开手。
林晚晴停下脚,“什么?”
和尚双手合十,面容慈祥:“出家人不谈钱,一共三万二千缘。”
宴秋:“?!”
“可以开发票。”
宴秋的眼角抽一抽,今后咬牙切齿说,“如果要没有用,我就举报你非法行医。”
“阿弥陀佛。”
林晚晴没把和尚的话放在心上,忍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和宴秋去药店抓了中药。
药店的人一看药方,“是古法上的安胎药?”
宴秋看不懂中医,心头一跳很迫切,“安胎药?不是寻常滋补的药?”
药店的医师用黄铜小秤,把药打包完成,“我在这工作了二十几年,不可能看错。”
林晚晴对此不疑有他,让医师确认了这个药方没问题,提着纸袋子回家,用老砂锅煎药。
苦涩的药汁入口,林晚晴整张脸都皱起来。
她不怕苦,平时也会和宴秋一起喝冰美式,却受不了这种中药特有的酸苦味,好像一辈子的苦楚都化在了口里。
宴秋瞧见她把一碗药全部灌入口,“可有效果?”
林晚晴把白瓷碗咯噔一声放在桌子上,“药刚入口,秋秋指望有什么效果,估摸着过十分钟会有效。”
“突然怀孕了?”
“嗯,去厕所,把你的孩子冲进马桶里。”
宴秋:“。”
林晚晴把电脑打开去看品牌在国外的销售额度,屏幕里是密密麻麻的表格,看了快半个小时,她突然起身。
一直观察林晚晴的宴秋吓了一跳,“身体不舒服?我去找那老和尚。”
林晚晴笑容无语,“我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开会。”
随着林晚晴上楼,宴秋听到了马桶传来冲水声。
代表药物消化完成。
没有效果吗?
宴秋坐在沙发上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兀自出神。
她不是个会失去理智,全部相信中医或西医的人,在此刻无比希望林晚晴的身体健康。
不知不觉间宴秋的手掌心里起了一层冷汗。
晚间,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林晚晴把被子拉到下巴,手指不轻不重扯着宴秋的手掌心,“国外的销售额度比我预料得好,你去投广告了?”
宴秋点头,“一些必须要做的营销而已,是甜甜的商品文案好。”
在床头昏暗的光线里,林晚晴看到宴秋落在自己身上炽热的目光。
她的黑色大猫猫看着她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滚动着干涩的喉咙,呼吸都比平时重了几分。
“投广告的钱和国内的营销相比,只多不少,秋秋说个数字,我还你。”林晚晴把电脑合上,声音很轻,“总不能让秋秋一直吃亏。”
她的猫猫在这份感情中投入了无法衡量的金钱和时间,每每看到宴秋克制有滚烫的眼神,林晚晴的心都会跟着一起沸腾。
“不多。”
宴秋很克制的,往旁边挪了一下,闭目养神。
这是一副拒绝交谈的态度,但林晚晴看出了她身体紧绷着隐忍克制。
林晚晴的手指抵在宴秋的月匈上,这个女人的身材比她更有料,更加玲珑有致,在无瑕皮肤上的斑驳伤痕不仅没有折损这份美丽,让她变得如花园中最亮眼最锋利的玫瑰花。
“做不做?”
林晚晴拉扯住宴秋的衣服,把人从床上拉起来。
她飘在腰椎上的长发,扫过宴秋的肩膀,后者突然身体打了一个颤。
“不可以,医生说这段时间不可以做!”
宴秋早就忍得辛苦,这一个月来她们几乎没有在一起亲热过。
从前从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冷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