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林晚晴那么优秀的人,谁会不喜欢。
同学露出了羡慕的目光,悄悄站在林晚晴背后仰慕着。
郑云柏对旁边的学生说,“你去忙别的这里,我来负责。”
场馆里只剩下叮叮当当的工人,和脸上沾了点油漆的林晚晴,郑云柏把刚出炉的板栗酥双手交到她手上。
“听宴秋说,你喜欢吃那家店的点心,我一早排队买的。”
林晚晴叫着提着点心盒,她想说自己没那么喜欢吃板栗酥,只剩宴秋经常给她送,不好意思拒绝。
现在被父亲赠送甜滋滋的点心,林晚晴心里产生了一股甜蜜的负担。
两个人一起参与布置,速度快了很多,一个上午就把展会布置的七七.八八。
他们坐在石膏长条上,林晚晴揉着发疼的脚踝,油漆把身上弄脏成了一只小花猫。
郑云柏突然提起,“甜甜打算去国外发展吗。”
林晚晴被问得一愣,“出国?”
郑云柏:“嗯,F国不错,如果甜甜想去,我可以安排好一切。”
比起出国这件事,林晚晴心里产生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奇妙的感情,从前她都是自己安排好学业上的一切,习惯了生活开启地狱难度。
她的性格很坚强,不奢望也不期盼有别人来帮她,世界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节点,总是需要偿还掉白得来的一切。
那些价格她付不起。
可不管是宴秋还是现在的父亲,从来没有希望林晚晴偿还什么,以一种迫不及待地充满着奉献的精神,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甜甜?”
林晚晴回过神,不知不觉间,中指和无名指中间夹了一根烟。
她没有抽烟的习惯,习惯叼在嘴角。
郑云柏以为林晚晴不愿意,认真道:“如果哪天甜甜改变主意,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想补偿甜甜过往的损失,希望能给我这个机会。”
林晚晴心里听的不是滋味,“好。”
一个父亲大可不必这般语气对孩子说话,林晚晴不敢直视郑云柏的眼睛。
“我有去国外……”发展的想法。
林晚晴话音未落,门口突然被敲醒。
一个穿着黑色套裙的长发女子站在门口,细跟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细跟让人不禁担心走在如此嶙峋的路面上,会不会崴脚。
高跟鞋把小腿衬托得笔直,肌肉紧绷出完美的线条,她的双腿本就比一般人细长,如此般穿着更加貌美昳丽。
宴秋提了一盒板栗酥:“时间不早了,我接甜甜出去吃饭”
宴秋的装扮,显然是精心设计过,精致到了每根头发,微微上挑的眼眸,透过金边眼镜深情地望在林晚晴身上,提出让人无法拒绝她的邀请。
太招摇了,太像一只摇晃着尾巴的狐狸。
郑云柏站起身,拍拍裤子,“甜甜中午和我有约。”
林晚晴看着父亲:?
有吗?
郑云柏蹙眉:“我已经订好餐厅了。”
林晚晴第一次看到他语气那么坚定。
郑云柏站在林晚晴身前,“我们中午可以继续去聊留学的事情。”
门口的保安注意到里面的剑拔弩张。
什么修罗场剧情。
宴秋上前一步,她的鞋跟刚好站在一块凸起的石膏板上,身体摇晃了两下,林晚晴立刻上前扶住她。
“宴秋,你的腿没有痊愈,不能穿那么高的鞋!不要命了?!”
宴秋抿着唇,“中午陪我去公司,我们去聊聊实习的事。”
林晚晴:“……”
郑云柏和宴秋面对面站着,两个人之间火药味十足,谁也不相让。
宴秋放软声音对着林晚晴说,“甜甜。”
她的目光如何又脆弱,好似在诉说着两人刚结婚,难道就要被家长干涉,不能日日相见吗。
如此可怜巴巴,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林晚晴看得心神晃动。
郑云柏抬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用手梳理了一下微长的头发,弯腰从石膏板上拿起宣传画册。
他抿着唇:“你们俩先去,我在这边盯着施工进度。”
郑云柏后退一步,没有继续坚持,低头在不远处一页一页翻动设计图纸和宣传册,没有继续谈留学和中午一起吃饭的事情。
很有吟游诗人气质的背影,把这幅画面平添了一份孤独。
这一幕让林晚晴心里没由来地开始慌张。
她好像是一个负心人,辜负了老父亲的一片心意。
林晚晴心里酸酸的,反而看宴秋则志得意满地扬起嘴角。
林晚晴:“。”
“晚上一起吃。”林晚晴走到父亲面前,“我有留学的打算,要想把路走得更长远,需要国外很多奖项的背书,放心,我会仔细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