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把她的盖头按回去,“你坐好,我该掀盖头了。”
林晚晴由着她,“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不行,仪式感要有的。”
林晚晴掰开花生扔在嘴里。
宴秋面对披着红盖头的林晚晴手掌心里出汗,“甜甜我紧张。”
一向杀伐果断叫人害怕的宴秋,语气很无助,“我手在抖。”
林晚晴:“你腿没有抖就行。”
宴秋:“腿也在抖。”
林晚晴:“……那我把盖头放在你头上,我手不抖。”
宴秋自然是不许的,她拿起金秤勾起红盖头的一角。
兔子小姐羞赧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加纯情可人。
宴秋莞尔,她内心充斥着巨大的满足。
“好漂亮的良家子,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了。”
小新娘子被扑倒在喜床上,身上带着酒味的宴秋调笑道:
“小丫头羞得都不会说话了。”
林晚晴心想你的戏很足啊。
她羞羞答答道:“因为妾身在婚礼前,早就和别人好过,并非羞得不说话,是不想理你。”
宴秋的笑容一顿,拿起床上的白绸布,“和别人好过?我不信,我家夫人必有落红。”
林晚晴身体力行表示真的没有落红。
两人喘息连连,宴秋忍住不笑,“你……你竟然不是处子!”
林晚晴被她弄得难受,把身上累赘的衣裳解开,“我早就说了,心早就给了别人,身子自然也给了她。”
宴秋把恶人的笑容表现得淋漓尽致,把她双手固定在头顶,
“夫人且来试试,是我厉害,还是你的心上人厉害。”
林晚晴:“……”
最后可怜的良家子不得不承认是宴秋比秋秋厉害,被逼迫接受不是处子的惩罚。
次日。
宴秋从后面抱住新婚妻子,“甜甜。”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没有沾上落红的白绸布挂在床头,昭示着昨晚的荒唐。
林晚晴迷糊睁开眼,“秋秋早,啊不对,你不是秋秋。”
宴秋:“我给你盛碗粥来。”
林晚晴冷哼,背过身去不理她。
她从房子里走出去,看到院子里的山茶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盛大开放的月季花。
无论何时,院子里总是有盛开的花儿,连绵不绝地吸引来蝴蝶。
林晚晴在院子门口蹲下,把昨夜被风吹倒的花枝扶起来。
手指触碰到尖锐的刺,上面起了一猩红色的血滴。
哇哇哇——
一个跌跌撞撞的小雪团子突然出现在花丛里——
一岁的雪娃娃脸上被泥土蹭脏,白色口水巾上被花瓣染成了红色。
“哇哇哇……”
林晚晴含住手指,被吓了一跳,“宝宝你是谁家的呀。”
林晚晴手忙脚乱地抱住孩子。
小丫头一到林晚晴怀里就很乖了,葡萄似的眼睛巴巴地看着林晚晴。
“哇,哇,哇”
她不会发出“妈妈”的声音,只能发出用动作表示喜欢。
宴秋端着粥水站在温室门口,“甜甜?”
林晚晴抱着孩子转过头。
宴秋:“!”
林晚晴:“你背着我有孩子了?!”
宴秋一窒:“林晚晴你不许瞎说。”
话虽如此,宴秋看到乖乖的小朋友被林晚晴慈爱地抱在怀里,婴儿的小脸和林晚晴的脸贴在一起……
这幅画面,是宴秋心底不可言说的妄想。
她举起相机,把这幅画面记录下来。
宴秋把粥水放在一边,“如果我们有孩子,一定比她皮肤更白。”
她用丝带在小娃娃手腕上系了一个蝴蝶结。
林晚晴道:“你的眼睛好看,孩子的眼睛应该会酷似你。”
宴秋在感情中太胆怯了,她不敢想象如果两个人有血缘相连的孩子。
“哎,囡囡!”
外面一个老阿姨叫唤孩子的名字,林晚晴怀里娃娃一下子哭出来,挥手表示要出去。
“哇,哇,哇!”
两人之间有个很高的围墙。
老阿姨听到孩子的叫声,在外面更着急了。
林晚晴奇怪,“她怎么进来的。”
宴秋蹙眉,撩开花丛,下面有个狗洞。
林晚晴:“……你找的施工队吃回扣了吧。”
宴秋:“……应当是你的猫猫钻的,当初没封上。”
现在大橘猫在公司里养得膘肥体壮。
林晚晴把孩子交给老阿姨,阿姨是街坊熟人,抱着孩子说,
“你啥时候要孩子呀,年纪大了也不好怀孕了。”
“年纪大了”讲的就是宴秋。
林晚晴没有推脱,望着冰雪可爱的小娃娃,心里起了莫名的冲动。
“好,很快了。”
林晚晴从前并不觉得自己会是个好的母亲,甚至认为她不会当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