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浪浴缸是个圆形的,周围垂下红色的纱幔。
在房间的一角有几个意义不明,但能猜出用途的黑色皮质座椅。
在只能开一条小缝的窗子下面是一个玻璃展示柜,里面有很多过于逼真不宜展示的东西。
房间只有黑色,红色和粉色三种颜色。
作为欣赏惯了高雅与华美的宴秋,第一次经历了那么强的视觉冲击。
林晚晴:“我找人检查过了,这里没有隐藏的摄像头,我们是这间房第一个房客。”
宴秋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这就是甜甜所说的大学恋爱?”
林晚晴也不清楚,这是她在图书馆里偷听对面小情侣说的地方。
宴秋突然觉得双腿隐隐作疼。
年轻的董事长为了这段感情付出得太多。
她有洁癖,从包里拿出消毒湿巾,把可能用到的链子擦一遍。
从这个旅馆的外面,完全看不出有如此狂野的装修。
兔子小姐头一回来这里强装镇定,一双兔耳朵竖在半空中,心中机警又羞.耻。
林晚晴讷讷道:“我去换衣服。”
“在我面前换。”
“不,不好吧。”
“我们老夫老妻”
宴秋还是一圈,“房间内没有阻隔,你打算逃到哪里去。”
林晚晴哭丧着脸,第一次开始后悔选了这个地方。
她从包里拿出一针一线亲自缝和设计的衣服,眼圈不自觉红了。
衣服的设计很大胆,明明是正儿八经的样子,却处处都透露着不正经,布料用的是香云纱,汗水会瞬间变凉,不会粘在香云纱上。
很清透,感觉很怪///////
她想让宴秋体验到和清纯女大谈恋爱的快乐,在这种环境下,既不清纯也不女大。
头顶上的七彩炫光灯照得人心思迷乱。
林晚晴扭扭捏捏地换上衣服,只觉得浑身都凉飕飕,面色绯红,“秋秋。”
少女身长玉立,肤色莹润雪白。
宴秋看得喉咙一片干涩,她伸出手把兔子小姐抱在怀里。
“很漂亮,比设计图上的更美。”
宴秋手指勾着一条细细的带子,“很清纯女大。”
林晚晴羞愤欲死,“不要再提那个词了。”
她勾着心爱姐姐的脖子,把人推到了酷似孔雀笼子中的床上。
少女泣不成声,害羞却热情,雪腮羞赧,“秋秋我很开心。”
宴秋轻柔地吻着她的眉眼,纯情的不像是在这种狂野奔.放的环境里。
“嗯?”
“秋秋的腿终于好了,不必困在轮椅上。”
林晚晴用力抓住她的后背去主动亲她。
两个人的玩闹程度相较于整个房间来说算是保守了。
林晚晴最终总结原因,大概是宴秋放不开。
她也有点放不开,特别是看到不知道是玩具还是刑具的东西时……
两人羞涩的好像是刚刚谈恋爱的大学生。
宴秋用湿巾帮她擦去脏污,“甜甜怎么又哭了?”
少女裹着她的衣服,眼圈发红,小声啜泣,长发散乱在后背上,又粘连在脖子上。
兔子小姐被欺负透了。
“好疼”林晚晴小声说,她的手腕被墙上的铁环给弄出了一圈红印子,“你很讨厌。”
宴秋抱着她轻声哄着,“那让你来?”
林晚晴眼睛一亮,“真的?那你不许哭。”
宴秋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放在床头柜上,“我不像你,是个小哭包。”
林晚晴越哭,宴秋越觉得有意思,会故意把人给弄哭。
她当然不会把内心的恶趣味主动说出来。
……
两个人荒唐一晚的结果是,退房时宴秋的腿疾又复发了。
俞菲抱着董事会会议的简报站在办公室桌前,
“老板您的腿……”
宴秋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的林晚晴也一言不发。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火速移开视线。
老爷子撑着拐杖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气氛凝滞的样子,
好不容易年轻五岁的脸,立刻神经紧绷。
“腿怎么回事,手术后遗症?”
宴秋沉吟:“……”
林晚晴在沙发上剥核桃,假装没听见。
老爷子看了一眼秘书,“俞菲,你跟在你们老板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俞菲无辜又无助,“我不知道啊,昨天老板去接夫人下课,今早上班就这样了。”
她把手上的董事会会议简报放在办公桌上,“我去找私人医生过来。”
宴秋干咳,“不用,肌肉拉伤而已。”
林晚晴默默坚持,“还是找医生吧。”
“。”
宴秋幽幽地看了林晚晴一眼,后者移开视线。
林晚晴捂脸,心想昨天宴秋以为双腿好了,和她试试从前没玩过的姿势,当天晚上她说腿有点疼,林晚晴以为是又在撒娇,就抱抱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