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品牌出问题吗?不对啊,马上要发新品,现在网上的呼声很高。
还能是什么事?
宴秋眼神变幻莫测,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轻轻的吻落在林晚晴的脸颊上。
亲亲小兔子,别生气啊。
林晚晴手指用力抓住宴秋的手腕,直到把她的手给抓红,也不松手。
“你是不是要死了。”
带着呜咽的声音在客房里响起。
宴秋表情僵硬了瞬间,“你希望我死?”
“你是不是要偷偷去死,不告诉我。”
“?”
宴秋叹气,“喝迷糊了,说什么蠢话。”
她重新拿出一片药,塞到林晚晴嘴里,仰着头逼迫她喝下一口温水,把药片咽下去。
在床上抽抽涕涕的少女衣衫零落,她身上的礼服裙子被揉成一团。
纱裙上带着宴会场所中的玫瑰花瓣,宴秋弯腰把裙摆上的玫瑰花一片一片摘下来。
听床上少女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晚晴不想离开宴秋,宴秋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对她好的人.
林晚晴很缺爱,别人说越缺爱的人越会遇到爱情骗子在感情中受尽折磨,但林晚晴则不是,她不会轻易把一颗真心交出去,即使在宴秋一遍又一遍的重申“我爱你”时,林晚晴仍然认为那是出于协议的假装。
一遍一遍的骗自己,宴秋其实并不爱她。
隐藏在人格深处的自卑和退缩,让林晚晴变得很懦弱。
即便如此罔顾事实,林晚晴仍然无法假装不知宴秋对她的付出。
强有力的事实宣告她,宴秋就是喜欢她,她也喜欢宴秋。
一纸协约被烧得一干二净,变成黑灰从四十几层的办公室往城市的天际线吹散。
“宝宝别哭了,妆都哭花了,一点都不好看。”
宴秋笨手笨脚的,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都怪我,我今日不该在跳舞时唐突你……我不是故意要轻薄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趁着能站起来的时候,多和你亲近。
林晚晴手环绕在宴秋的腰上,把人扑在床上。
随着两人的动作,蓬松的裙摆,如半空中轻颤着的白玫瑰花。
花香与花香间,拥了个满怀。
“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要去做手术?”
想要继续哄林晚晴的宴秋,眼神顿了顿,缓缓飘到别处。
“你说话!宴秋!”
被直呼证明的宴秋手指触碰在林晚晴的蝴蝶骨上。
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动作一如既往的缱绻缠绵。
“是。”她的嗓音干涩道连自己都惊了,“你知道,没有人愿意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如果手术失败,你这辈子都要在轮椅上过活,老了之后我可不会给你请护工。”
宴秋苦笑,“本人略有资产,能照顾好自己。”
林晚晴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一个气闷,“我们家甜甜在担心我,我很开心。”
宴秋对着林晚晴哭红肿的眼睛温柔一笑,吻在她的眼睫上。
“我询问过医生,自然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宴秋虚虚实实的和林晚晴接受的手术的细节,喝醉了的林晚晴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她不得章法地啃咬宴秋的脖子,直到上面牙印中带着点血。
宴秋疼的嘶了一口气,“轻点,你把我弄疼了……”
她脆弱又无助,没法阻止爱人以身涉险,林晚晴埋在她月匈口,
“你是不是为了我才想站起来……”
林晚晴的声音太小了,但宴秋看她的嘴唇动静,明白她说的话。
当然了。
如果这辈子都没有和林晚晴在一起,如果和她结婚后没有获得她的真心,如果林晚晴怪她憎恨她……
宴秋当然不会有站起来的想法。
她配不上林晚晴,她的兔子小姐光明磊落,长在泥泞中奋力开出漂亮的花。
不像宴秋,人生活在阴霾尘埃中,在黑夜中扭曲偏执。
她很自卑,自卑与连站着和林晚晴完成一场几个小时的婚礼都做不到。
自卑于不得不借助一根棍子,才能还算体面的站着。
“当然不是。”
宴秋嘴角弯出一抹笑容,“只是刚好遇到手术,碰巧医生可以做而已。”
林晚晴一愣,心头泛起某种是失望,又或者是别人的感情。
“我不会为了爱……”宴秋话没说完,突然被林晚晴用力吻着。
她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条链子绑住宴秋的手腕。
把可怜的无法挪动双腿的病人固定在床上。
上百万的高定裙子被毫无感情地撕破,里面大片充斥伤疤的皮肤,在空气中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