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
宴秋赶紧打电话把家庭医生喊来,她把冰凉的手放在林晚晴滚烫的额头上。
林晚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温寻着味道把宴秋的手贴在脸颊上。
“秋秋姐……”林晚晴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秋秋姐,你终于回来了,晚上有好好吃饭吗。”
她闻到了宴秋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林晚晴支撑着上半身,想坐起来,最后失败地倒在宴秋怀里,“你胃不好,怎么能喝酒?”
宴秋怜爱又焦急,“没喝酒,沾到别人身上的酒味。”
兔子小姐嗫嚅,在宴秋耳边撒娇,“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身体好难受……”
老爷子看到这一幕,狠狠瞪了一眼宴秋,等到家庭医生来后开了药,气氛才勉强缓和一些。
林晚晴窝在宴秋怀里,“终于等到秋秋姐回来了,家里好冷。”
宴秋心都碎了,把人抱着放到床上。
她俯身亲吻在林晚晴滚烫的额头上,“好好休息,这几日别出门了。”
兔兔发烧冒烟。
林晚晴意识模糊地点头,把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你去给晚晴拿药,”老爷子叹气,“你看看把人照顾成什么样。”
宴秋忧心忡忡,找来秘书一问才知晓今日表演场地的空调坏了,足足在冷风中站了四个多小时。
她那残破的身子怎么能支撑得住?
宴秋手指握着轮椅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一步三回头。
兔子生病,宴秋的眉头紧紧蹙着。
老爷子站在床头轻声问,“秋姑娘可欺负你了?”
林晚晴懵懵懂懂,看不清眼前人,依稀能听懂意思,“她很好,我很喜欢秋秋姐。”
林晚晴往被子里面又缩了一点。
“她脾气差,若有做的不合心意的事,你尽管同我说,自从她父母死后宴秋像变了一个人,有时候连我都看不懂。”
林晚晴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秋秋姐对我很好,她会买奶茶给我喝,会看我弹贝斯,会接我下课。”
老爷子愣住了,这姑娘也太好骗了。
听说宴秋除了给她的粉钻戒指还算值钱外,几乎没有送过高价值的礼物。
工作室的那些设备,和林晚晴每天要吃的几万元的燕窝,在老爷子看来不过是顺手的零头。
林晚晴小声念叨着,“她对我可好了,会送我去学校接我放学,每次上车都有小饼干吃。”
老爷子:“……小,小饼干?”
她家秋姑娘配不上林晚晴。
宴秋端着要进来看老爷子,一言难尽的望着她,“罢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宴秋在爷爷脸上看到了沧桑。
和对她的谴责。
非常谴责。
用奶茶和小饼干把人骗走,真不像是宴家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宴秋:?
老爷子拍拍她的肩膀,“你好好和人家过日子,不然你爸妈在下头都不安宁。”
“我明白,您放心好了。”
老爷子在身后人的搀扶下离开宅子,到车上后吩咐,“把库房里的那几样补药和百年人参送来,找个老中医,给林晚晴好好调理调理。”
他盼着两个人生孩子。
……
在卧室里烧得晕乎乎的,林晚晴把头歪到一边,“不喝药。”
今日宴秋没少被老爷子教训,苦笑着哄林晚晴喝药。
“小祖宗喝一点吧,看人都烧傻了。”
发烧的林晚晴重新变成了小孩子,嘴巴一撇哭唧唧的捂住被子,“好苦不喝。”
宴秋今天累了一天了,眉眼中有些倦色。
她按住林晚晴的肩膀,试图把一勺苦涩的药汁喂进她喉咙。
柔软的双唇触碰到药水,比咽进肚子更快的,是眼泪落在宴秋的手背上。
抽抽噎噎,林晚晴喉咙里发出了极为委屈的哭声。
宴秋硬着心肠把勺子撬开,她的唇齿压在她的舌根上,迫使林晚晴喝下第一口苦涩的药。
紧接着第二口林晚晴死活都不肯咽下去了。
她哭的好凶,身体蜷缩在床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差点被坏人给强了。
宴秋一不做二不休,按住林晚晴的肩膀含住一口,俯身喂给她。
哭唧唧的少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一向温柔的宴秋竟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嘴角被咬破苦涩的药强行灌入喉咙里,被迫咽下去。
一口又一口的药,很快整碗药都喂进去了。
宴秋气喘连连,她被老爷子说的,心中不服气,却没有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