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把人送到地下车库,她有司机在下面等着。
直到轿车消失在视线尽头,林晚晴独自一人站在场馆门口,这才发现门口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个点已经到凌晨,只有远处的一家金拱门还在营业。
风一吹,林晚晴打了个寒颤。
好冷,好难受。
她和前辈聊天忘记时间,现在一看连月亮都已经升到天中间。
远处的荒山,林子里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林晚晴害怕的裹紧了衣服。
她拿着快要没电的手机拨通宴秋的电话。
“喂,秋秋姐,您回去了吗,我人在……”
宴秋接通电话,“看到右手边两百米之外的亭子吗,到那里去。”
林晚晴小步跑过去,“我看到了,您在那里等我?”
宴秋:“保安亭没锁,你在里面凑合一晚吧。”
“啊……?”
林晚晴:大佬你别玩我了。
几分钟后。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保安亭门口,“上来。”
林晚晴浑身冻得发凉,她赶紧钻进去,小脸被冻红了,下眼睑上还含着泪水。
她又冷又怕,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二的电量,随时都会关机。
林晚晴搓着小爪子,兔子耳朵耷拉下来,“秋秋姐,我们回家吗?”
宴秋抬了一下眼镜,冰凉的看着窗外,“不回去,把你送到前面的金拱门,里面有空调,你在里面睡吧。”
林晚晴乖巧坐好,“对不起……”
宴秋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你遇到喜欢的前辈相谈甚欢很正常,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林晚晴怂成狗子。
她在会场上看到宴秋,可和人聊的太开心了,忘了上前去打招呼。
在交流中林晚晴得到了决赛当天的题目,收获不小。
宴秋的车停在一处五星级宾馆门口,“下车。”
林晚晴小心问:“我们要住在这里?”
宴秋笑意不达眼底:“我住在这里,至于你……我送你去梅薇丝的住所好不好?”
林晚晴委屈地抓住宴秋的袖口,手指收了收,“对不起。”
宴秋没有回头,轮椅驶进了电梯间,在最上层的总统套房停下来。
背影如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孤独女子。
林晚晴可怜巴巴的跟在她后面,悄悄观察宴秋的表情。
房间里安静极了,里面喷着针叶林和雪松混合的香水味,这味道林晚晴再熟悉,不过是她亲手调制的。
“我去洗澡,你早点休息。”
浴室的门打开,工作人员已经提前一步放好了热水。
房间的布置很简约,没有五星级酒店一向的华贵和穷奢极欲,看出宴秋经常住在这里,几乎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了。
浴缸里飘着一层山茶花瓣,宴秋坐在浴缸边缘试水温。
过于纤细的腿泡在水里如羊脂玉洁白上面有淡青色的血管,最挑剔的艺术家都没法在这双腿上提出任何问题。
上面的伤痕增添了某种神秘的破碎感,林晚晴的眼睛几乎粘在上面了。
好美。
想要摸摸。
宴秋看了她一眼,嘴角扬了扬,“在看什么?”
林晚晴:“没,没什么。”
她又看了一眼。
腿被烫红了,红的好漂亮。
有点可爱。
浴室的门全自动,宴秋轻轻一按,隔绝了林晚晴的所有视线。
里面传来哗哗哗的水声,林晚晴光是听到声音便想起充满气泡的热水,冲刷在宴秋的发丝上,水中蔓延过胸口,肩胛骨,滑落到腰上,然后路过肚脐……
身体又开始发热。
林晚晴的大腿根软了,无力地靠在床上,松松扯开衣服。
床上放着宴秋脱下的外套,柔软的羊毛上残留着她的体温。
小兔子把外套扒拉扒拉到怀里,用力吸了一口。
她喜欢秋秋的味道。
她的身体更软了。
体内横冲直撞的冲动,林晚晴曾经不知道那叫欲.望,她把所有衣服都解开,抱着宴秋的羊毛大衣贴在发烫的皮肤上。
林晚晴抱紧了她的衣服,“今天梅薇丝前辈来和我说了决赛的题目,给我的作品提了很多有建设性的意见,我很感激她。”
林晚晴□□,抱着宴秋的大衣站在浴室门口,通过磨砂玻璃,难以瞥见里面的光景。
良久后,宴秋淡漠:“你不用和我解释。”
林晚晴心头一梗,“但我想解释,不希望秋秋姐误会。”
宴秋撩起花瓣磨蹭在锁骨上,她的后背上全是兔子爪子的抓痕,一道道血印子触碰到热水发出刺痛,这点疼对宴秋来说和情.趣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