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高一开学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半天没反应过来。明明可以去市里上学的。“李雪放低了声音。
“当时没想太多，觉得在哪里上都一样，你没去，我也不想去。”杜之恒说这句话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
应该是那个时候他们就喜欢上彼此了。
讲完睡前故事之后，他们很快入睡。两个人心里都是满的，李雪感觉他俩现在跟书里讲的先婚后爱还不一样，他们好像两个早己倾心的人回头补一下恋爱一样，有种做数学大题，补一些做题步骤，虽然已经是正确答案了，但是还想往满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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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向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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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李雪的闹钟响了，两个人醒了都没动。窗帘拉着除了透过来的一点光根本判断不出来具体时间，鼻子周围是被子传过来的暖和气混着挂在门口的香薰蜡烛味道，太舒服了！李雪先睁开的眼睛，看到了杜之恒的脸，原来男生也出油，眼角挂着点分泌物。
“早上好！”李雪往杜之恒怀里靠了一下。
“早上好！睡得好吗？”杜之恒伸出胳膊摸了摸李雪的脸。
李雪往被子边躲了躲，“脸上出油，不好看...”
杜之恒轻笑了一声：“我还能嫌弃我媳妇。起来上厕所，洗漱吧。”
李雪坐起来揉揉眼，泛着迷糊掀开被子，穿上鞋去洗手间洗漱。杜之恒也起来把被子叠起来，床单铺平，枕头摆好，最后把窗帘拉开，屋子里一下就亮了起来。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李雪已经在刷牙，他也凑进去一起洗漱。
李雪先出来切了颗柠檬冲了两杯水，又给两个人的随手杯装好了水。开始准备早餐，锅里添好水，洗好米备用，从冰箱里拿出买好的包子加上两个鸡蛋放到蒸锅，拍了一根黄瓜，一个西红柿。
等着粥的时间，李雪拿出手机打开了CGTN，她习惯早上听一会英文，之前听BBC，后来一个老师推荐才换了CGTN。她自己还自学了韩语和日语，虽然都没有到对答如流的程度，基本的单词和语法都没有问题。李雪对很多的文化和常识都很感兴趣，语言是互相了解的媒介，互联网也让学习的途径越来越方便，所以她的空闲时间就被各种语言课，纪录片，书籍，写字占满。大概听了10几分钟，杜之恒从洗手间出来，跟着李雪一起听了起来。
“晚上来接我吗？”这好像是李雪第一次主动让人接。
“今天工作不多，去接你。”杜之恒忙不忙都要去的，工作固然重要，但是再忙也不能忽略身边的家人，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个人观点。
两个人吃完饭收拾干净之后一起出了门，一整天各干各的工作，下午李雪上完课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候，经过操场看到了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想起高二上体育课课前跑步，站队，153cm身高的她总是排在队首，哪怕有一次被排在第二个或者第三个她都能高兴半天好像自己也没那么矮。每次老师喊“向右看”，她都非常努力地往队尾看，因为杜之恒站最后一个。他们不是一开始就在一个班的，也是在经过分班之后才重新成为了同学，跟初中不同的是，高一的李雪在宿舍经历了校园冷暴力，整宿整宿失眠，青春期的心思本来就脆弱且敏感，成绩和生活因此变得一塌糊涂，她深陷其中完全不懂自救的方法，一直拖着。杜之恒就是李雪整个高中生活唯一的亮色。以至后来“高中”就被李雪封了起来，不能碰。毕业这么久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回忆。在李雪准备下班的时候杜之恒恰好打过来电话，“我收拾好了，马上去校门口。”李雪先开口。
“那个，我好像在校门口看见你妈了。”杜之恒报告一样把这个消息告诉李雪。
“啊，小红怎么这样啊，高中上学就搞偷袭，现在还搞。”李雪有点无奈，自己妈真的好可爱。她都多大了还搞得跟小孩子一样。
“那我们要藏起来吗？”杜之恒笑了起来。
“那倒也不用，正好让小红见见你。”压力给出去之后李雪就不慌了。
“那这岂不是压力来到了我这边，我能跑路吗？”杜之恒不怕，单纯陪李雪玩。
“跑不了了，我到门口了，你准备见丈母娘吧。”说着李雪从门口出来，眼神扫了一下杜之恒的车，然后径直朝妈妈的方向走去。
李雪：“妈，你咋在这啊？”
小红：“我来看看你啊，顺便给你带点好吃的。”
李雪：“还是我妈爱我，对了妈，我带你见个人。”
女生的第六感准的不行，小红立马笑了起来：“男朋友？”
“嗯，杜之恒，王姨家的孩子，我那个高中同学。”李雪后来终于理清小红和杜之恒妈妈之间这复杂的关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