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着急,告示上面写了几条重点,其一,必须要考过童生的人才能进入选拔;其二,年纪在二十岁以下;最后,则是要能通过郑学儒的文章考核才行。”
一眼看过去全是头,赵珺棠无法分辨是哪位学子这么善解人意读出来,让她解了燃眉之急,不过,赵珺棠喜上眉梢,前两条赵明修十分符合,就看最后赵明修的发挥了。
不过,事关赵明修,又是如此重要的一件事情,赵珺棠不亲眼看到告示无法安心,索性拉着观棋到了一旁的茶楼里喝茶,静等人流散去,她好仔细的一观。
没想到在这碰见了苏玉蓁,她正坐在茶楼里一个人喝着茶,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不知为何,赵珺棠莫名的看出了几分忧郁的感觉。
似是感受到了被人注视的目光,苏玉蓁抬头看了过去,见是她,站起身笑着道:“真是有缘分啊,赵小姐,如此,赏脸来一起喝杯茶吧。”
见她如此的热情,赵珺棠也不好拒绝,笑着道:“那就多有打扰了。”
赵珺棠拉着观棋一起坐下了,毫不客气的沏两杯茶,疑惑的问道:“今日郑学儒张贴告示,苏小姐也是前来凑这个热闹的吗?家中也有人参加这次考核?”
为了赵明修,赵珺棠还是想要打听一番,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因为,在她看来,郑学儒虽然扩招,但是一定不会招收太多学生,一是自己年纪大了顾不过来,二是物以稀为贵,好的苗子也不是轻易就能遇见的。
所以,但凡有能成为赵明修对手的人,她都格外的留意。
苏玉蓁笑着道:“没有,不过听说赵小姐的哥哥会参加这次考核,祝你们心想事成、一帆风顺。”
虽然第一次她们的相遇不是很友好,但是随着第二次接触下来,赵珺棠已经发现了这是个好孩子,既是好孩子,那就有成为朋友的可能,她都如此真诚的祝福了,赵珺棠当然是十分开心的接下了。
十分开怀的道:“借苏小姐吉言了。”
一时之间,相顾无言,气氛十分的尴尬,赵珺棠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好话题,好奇的问道:“苏小姐,我有一惑,还请您不吝赐教。”
这话说的苏玉蓁感到十分的稀奇,浅笑着道:“但说无妨,我知无不言。”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赵珺棠十分疑惑的问道:“苏小姐,我观你和娇娇的关系也不像她说的如此水深火热、头破血流的,反倒是你有些……”
苏玉蓁接过她的欲言又止,从容的道:“总是故意的欺负她是吧,却又不似仇家。”
正是如此,赵珺棠猛点头,若是真的像许如娇说的那般,她们两个人应该一见面就掐的如同斗鸡一般,断然不会有片刻宁静,但是,她看着她们的关系虽然是势同水火,但是总是觉得有些微妙。
良久,苏玉蓁有些恍然的道:“好像我也不记得原因了。”
赵珺棠一脸你怕不是在耍我的表情看着她,这么长久的争斗,根本原因想必是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滚动,怎么可能轻易的便忘记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苏玉蓁是真的没诓她,毕竟从小到大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若是真的在内心深处翻找原因,想必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的那一个。
没等赵珺棠再说话,苏玉蓁起身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赵珺棠看了看观棋,又看了看她离开的背影,不由得一头雾水,怎么总觉得她今天的话不该问,似乎是触及到了苏玉蓁内心深处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伤痛。
但是,不问不行啊,两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只要有个中间人调和,想必很快就能握手言和,她相信,自己能为她们出一份力,权当是为了铺子的以后。
二人在茶楼里坐了良久,才等到外面的热闹平息下去,赵珺棠带着观棋走了出去,迫不及待的前去查看告示,仔仔细细的从头浏览了一遍,和那位好心人说的几乎一样,如此,便彻底的放下了心。
带着观棋回去了,继续去监工。
还别说,自从观棋加入进去了,进度就是快,因为观棋闲暇的时候经常会给他们打下手,他年轻力壮,行动敏捷,深得班底人的喜爱,因此也教了他不少的东西。
见他们打的火热,赵珺棠有些失笑,以前的观棋学的是文能兴邦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到了他们这,学的全是一些鸡零狗碎的活计,真想看看有朝一日他清醒后的表情,一定十分有趣。
夜晚回家时,赵珺棠把自己今天看到的重要消息分享给赵明修,即使他错过了,有她在,也一定让这件事情没有意外。
见她如此的操心,赵明修有些无奈的道:“真是头痛,有个如此爱操心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