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赵明修也就回去上工了,赵珺棠则是带着观棋也前去米铺了,既然房子没有中意的,那么就先给赵明修找夫子。毕竟好点的夫子也不是那么好寻摸的。
不出所料,李文秀依旧在铺子里忙碌,自从解决了王河的事情以后,李文秀便重振旗鼓,一心一意开始搞事业,米铺常年生意平淡的铺子也被她经营的红红火火。
见到他们回来了,李文秀脸上带着诧异:“怎么回来这么早,没有中意的房子吗?”
赵珺棠笑着道:“什么都瞒不过秀秀姐的慧眼,房子虽然有很多,但是都不符合现如今我和哥哥的需求,慢慢找就是了。”
李文秀点点头,而后注意到了跟在她身边的男子,本来以为他进铺子里是买米,没想到他左顾右盼了一下继而跟在了赵珺棠身后,也不言语,看样子是和赵珺棠认识。
赵家什么时候多了一位这样的人?
有些奇怪,李文秀也就顺势问出口:“棠棠,这位是……”
赵珺棠一拍脑门,叹了口气,而后愁眉苦脸的解释道:“唉,秀秀姐,说来就话长了。”
李文秀戳了戳她的脑袋:“没关系,我正好有时间,可以听你慢慢说。”
三个人一起进了内室,赵珺棠把观棋安置在了小凳子上坐下,给他拿了果子吃,而后把观棋是怎么来到她家的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李文秀,对于李文秀她是不会隐瞒她的,毕竟有过一起革命的友情。
没想到他的来历是如此,李文秀皱着眉头道:“虽然我不太建议你养着他,一是你们自己本身的日子才刚刚好过一些,二是听你说的我感觉他十分的来历不凡,担心你们惹祸上身。但是,毕竟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既然已经领回了家,又不好再赶出门,唉,有些难办。”
赵珺棠连忙附和她:“正是呢,不过现在已经养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文秀双手合十,一副祈祷的模样:“希望是个惊喜。”
仿佛是知道两个人在讨论自己的去留,观棋十分的不安,大眼睛一会儿看看李文秀,一会儿看看赵珺棠,等到两个人都笑了以后这才放下心来,自己默默的在一旁吃果子,玩手指。
见他这幅模样,赵珺棠心软不已,挥了挥手,豁达的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尽人事听天命了。对了,秀秀姐,我今天来是想找你打听一件事情。”
李文秀看着她说道:“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见她满脸郑重的模样,赵珺棠失笑:“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清风镇有没有好一点的私塾,我想让哥哥继续念书。”
看着赵珺棠竟然能想到这上面来,李文秀感慨道:“棠棠思虑周全,想必想要搬到镇子上也是为了明修吧。”
不想让赵明修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赵珺棠露出一抹笑:“也不止是如此,也是为了自己。”
李文秀思索了一会儿,而后认真的道:“清风镇也有几家比较出色的夫子,教学成绩还不错,但是要论最出名还要当属郑家的学儒,这位可是号称上了郑学儒的课,半只脚便踏进了科举的榜上。”
这倒是超出了赵珺棠认知以外,她好奇的问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秀秀姐,你多给我讲一些。”
既然是给赵明修找夫子,那必然是找最好的,郑学儒如此的有名,被大家格外的推崇,想必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这样的人执教,对赵明修来说百利无一害。
李文秀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告诉了赵珺棠:“郑学儒是一品荣休,十七岁中举,年少成名,进入官场以后官运亨通、扶摇直上,为百姓谋了许多福利,为天子分担了许多的忧愁,据说告老还乡的时候天子痛哭流涕,极力挽留,皆被他严词拒绝了,言自己已经年迈,当把位置让给年轻人。回到祖籍后,因为闲不住,所以选择在郑家收了几个弟子,若是想要找夫子,这位郑学儒是最好的选择。”
这等事迹,直接令赵珺棠五体投地,这要是搁小说里,可谓是起点大男主文啊,一生顺风顺水,从未被天子猜忌,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到竟然还有原型。
赵珺棠眼睛发亮:“如此,倒是一位最佳人选,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样上门求学。”
这个李文秀倒是知道,她解释道:“旁人想要去郑学儒的学堂可谓是难上加难,郑家本就是清风镇数一数二的门庭,在加上郑学儒有自己的一套考核标准,所以能去上学的除了那几个关系户,其他的皆是有着一些过人之处。”
郑家。
赵珺棠默默的把这个件事情记在心里,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