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庄子的主人和他们两家都有些交情,何雨桐不甘心竟然让钟曲星抢了先,抢着道:“棠棠喜欢这里的话以后咱们可以常来玩,观棋天性活泼好动,最适合在山中自由自在的奔跑了。”
虽然大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何雨桐特地派人去查了赵珺棠一番,知道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位少年同她关系匪浅,之前一直说是远房表亲,不过随着他们二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起来,对外慢慢的就说是她的未婚夫了。
不然解释不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里带着一个心智不全的大男人东奔西走,倒不如直截了当的承认了,反正照这样发展下去也差不多了。
正是抓住了赵珺棠的心理,所以何雨桐才会以观棋未突破口,毕竟他本就是个心智不全的人,容易被满足,而她刚好又有这个便捷,何乐而不为呢!
知道她二人的意思,赵珺棠索性也不装糊涂了,直言道:“等到乡试结束我们应该就会奔赴京城了,在渝州城的日子也开始进行倒计时了,能来这一次,足矣。”
她能用花想容掩盖流言一次,也能用花想容掩盖流言第二次,但是第三次、第四次乃至很多次呢,满打满算乡试后再加上等出成绩,他们一行人能够在渝州停留的日子也就只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在赵明修的避而不见之下又能做些什么呢,全都是无用功罢了。
这是她们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心里面早就有准备,但是真正听她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失落,赵明修真的是个很有才华的人,错过了他,这一生无论任何时候再回想起来,都会后悔的捶足顿胸。
这样一想,何雨桐和钟曲星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中皆是势在必得,若是不能在渝州城把他拿下,等他离开了渝州城,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的世家闺女,到时候更没有她们的事儿了。
这莫名其妙的紧迫感,何雨桐当即十分不舍的道:“我这才和棠棠一见如故,便得知了棠棠将要离开的日期了,心中真是舍不得啊,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没带你去打卡呢!”
钟曲星咬了咬唇,换上了一副天真的笑:“正是呢,不过好在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也来得及带棠棠四处逛一逛。”
可能是因为赵珺棠的一番话让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好了,所以,听见她这样说,何雨桐顿时忍不住了,略带嘲讽的道:“你总是爱去那些小孩子玩的地方,棠棠才不喜欢呢,我带你去流江楼,看看那些文人墨客们究竟有什么样的风采。”
钟曲星还以为她说的是什么高级的地方,听见流江楼两个字不由得翻白眼,拉着赵珺棠的手十分嫌弃的道:“你别听她的,那都是一些清高的学子们附庸风雅的地方,在里面也不知道想攀附上谁。”
明知道流江楼有何家的股份,钟曲星竟然还能嘴下如此的不留情,更何况还是当着赵珺棠的面,何雨桐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头厉声道:“钟曲星,你连流江楼都敢攀扯起来,当真是不留情面,你这个胸无点墨的人连流江楼的门都进不去,又怎知里面的歌弦雅乐、群贤毕集。”
这话戳中了钟曲星的心窝子,她因为对学习上一直比较迟钝,所以不太敢去流江楼那种才子佳人汇聚的地方,她这种垫底的成绩去了也是在背后被人嘲笑的命,她不想让大家知道她这方面的不足。
现在竟然被何雨桐当面戳穿了,还是在他看中的人的亲妹子的面前,她立刻便忍不了了,怒气冲冲的道:“你有学识,还不是学的满身铜臭味,要不是看在何家和钟家交好的份上,流江楼哪有你的立足之地,没想到你尚且不知感恩,竟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也不怕引火烧身。”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何家只能仰仗他们钟家一般,她能接受自己被看低,但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家族被看低,尤其是在赵珺棠的面前,何雨桐横眉冷对:“我们何家也是世代经商,还曾受过圣上的称赞,就连你们家能有现在的飞黄腾达,也是因为我们何家在其中起了主导地位,怎么,现在嫌弃我们铜臭味了,你怎么不说自己忘恩负义呢。”
她俩这番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大,赵珺棠觉得头皮发麻,立刻一手拉着一个人,和气的道:“都消消气,怎么一言不合便争吵起来了,想必是盛夏时节火气太干燥了,咱们现在就下山去喝口梅子汤解解暑。”
赵珺棠的安抚已经没办法上令气血上涌的两个人平静下来,钟曲星日常最崇拜的便是自己的爹爹,现在听她竟然如此的贬低他们太守府,再看着她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脸,钟曲星只觉得十分的碍眼,恨不能撕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