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个接近她的理由,见她脸上皆是歉意,何雨桐心里反倒是有些过意不去,连忙道:“倒是我想少了,赵小姐勿怪,我姑姑待我特别好,所以一有什么新奇的东西我就想给她弄一些,我没有考虑到赵小姐现在的处境,是我唐突了。”
见她能理解,赵珺棠便放下了心,而后称赞道:“何小姐的这一番孝敬之心我听了都为之动容,这样吧,我就破例为何小姐您先匀几瓶出来,这样也好全了您的一片赤子之心。”
这倒是出乎何雨桐的意料,她开心又惊喜的道:“真的吗?那就多谢赵小姐了,您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赵珺棠露出了一个笑:“能解你的燃眉之急,我也很开心。”
有了这件事情做铺垫,何雨桐十分热络的拉着赵珺棠闲话家常,把整个渝州城的上流社会的人几乎给她介绍了一个遍,毕竟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家,这些东西连孩童都要为之熟读背诵的。
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是对于她释放出来的善意赵珺棠全盘接受,她已经不可能再像在清风镇那般搭上许如娇,而后一劳永逸的解决未来会遇见的困境,她只有一步一步的细细筹谋才行。
因为赵明修的事情,她也算是彻底的卷了进去,何雨桐的话明里是在介绍渝州城世家们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实际上是在向她展示他们何家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网,还话里话外的表示,不会有人干涉到他们最终的选择,所以他们只要听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便可。
这话说的可谓是十分的明白了,连赵珺棠都听懂了,她这是害怕昨天太守府之行太守夫人给她说了什么,让她害怕了,从而心中的天平偏向了钟曲星,让她直接出局了,她在告诉她,不用怕,他们何家能罩着他们。
赵珺棠不得不佩服,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能有如此的城府,想必她在家中的地位也是十分的超然,不然没有这个底气能说出来这样一番话,毕竟那是太守,不是寻常人家。
最后,何雨桐眼角眉梢的都是笑意,十分的开怀,拉着赵珺棠的手道:“赵小姐,我和你十分的投缘,一见如故,既如此,我们便做朋友吧,还希望你不要嫌弃我。”
赵珺棠笑着道:“当然行了,何小姐的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我还等着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请教何小姐呢。”
听她这样说,何雨桐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而后热情的道:“既然这样,那你就称呼我雨桐,我就叫你棠棠吧,大家也不用再叫的十分生分的样子。”
赵珺棠上道的喊了一声:“雨桐。”
何雨桐也十分开心的唤了一声:“棠棠。”
好了,两天交了两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朋友,真是太开心了!
等到她离开后,赵珺棠仔细的思量着接下来的事情,已经到了七月份了,眼看着乡试的日子开考在即,他们离开的日子也进入了倒计时,断然不能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得细细的提醒赵明修一番。
夜晚回家时,赵珺棠收拾了一些瓜果,而后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等着赵明修回来,最近赵明修早出晚归,她都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了。
等到了亥时,赵明修才神采奕奕的回来了,赵珺棠仔细的查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见和往常一般无二,皆是对于知识的渴望,瞬间放下了心,不过见他满脸的疑惑,赵珺棠又有些操心了。
赵明修见到她等在这里,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又是遇见了难题,因此,走了过去,十分关心的问道:“棠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上次的事情因为他也想当然了,所以让赵珺棠走了弯路,他心中十分的难受,最近一直在恶补这方面的知识,所以有些顾不上她了,这还是赵珺棠第一次如此着急的想要找他。
见他不明白,赵珺棠也不和他兜圈子,笑着问道:“哥哥,你在渝州城可有中意的人?”
她这话问的赵明修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没有,我每日出去是为了学习我的不足之处,我可在外面不三不四啊。”
被他的形容逗笑了,赵珺棠无奈的道:“这不是最近城中关于你的事情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我担心你不知道怎么抉择,毕竟我是个过来人,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尽管告诉我,赵家只有咱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关于这件事情也只有我能为你斟酌了。”
这话说的赵明修明白了,他知道是城中关于另外两个姑娘的事情传到了赵珺棠的耳朵里,既然她都知道了,赵明修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如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我出门的时候都尽力的避开她们,但是总会有些场合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