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克男刚转身出去,科尔猛发出十多枚银针射向商克男,商克男全凭借本能灵巧躲开这十多枚银针。若是没有花澈夜每日的魔鬼训练,她现在肯定被银针刺入。就在商克男躲开银针时,科尔猛趁势跳窗夺命逃去大呼,“来人啊,来人啊!”
在商克男看来,科尔猛已是案板鱼肉,她走到田初身体旁,看到血腥的尸体皱了皱眉,没有一丝恐惧,只觉得嫌弃。她从屋里寻一把刀,手起刀落,砍下田初的头颅,拎着淋淋沥血的头往出走。
科尔猛已经把未晕倒的人聚在一起,众人抽出各样兵器,纷纷围住商克男。商克男把田初的头拎起道,“各位姐妹兄弟,二当家和三当家合谋把大当家害了。我现是在给大当家报仇,你们谁若拦我,就是和这两个叛徒一个下场。”
躲在人后的科尔猛大声道,“你们不要听他胡言,他就是月盈城派来剿灭我们的,这些昏睡的兄弟都是他搞的鬼!他早就潜伏这里,杀了大当家和二当家,杀了他,为大当家和二当家报仇!”
还在寨子中的马贼就不满意大当家这种被招安的行为,所以大当家消失,大当家亲信陆续被杀,他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留下来的,都是愿意跟随田初和科尔猛的。剩余的马贼当然听科尔猛的话,合起来围攻向商克男。这一通厮杀,商克男几乎用了花澈夜教她所有杀人招式,对于经过花澈夜严苛训练的杀手,那些只凭自己蛮力和粗苯招式的马贼,就如同雄鹰与家鸡。之前被花澈夜和花容处处压制的她,终于可以酣畅淋漓的——杀人。
商克男周边已经倒了两三圈的尸体,地上、墙上、商克男身上血迹遍布。商克男拖着不停滴血的刀往前一步,包围她的马贼纷纷后退一步。
“你们……怎么不上了!”商克男杀红了眼,一边嘴角向上勾起,笑得阴森问。
“你、你到底是谁!”科尔猛战战兢兢问,“你不是王京,你到底是谁!”
商克男一字一顿道,“月—盈—城。”
科尔猛听到月盈城三个字,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月盈城……那么你是花澈夜的人?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花澈夜也是你能直呼的名讳!你要告诉我什么?那得看我想不想听了!”
眼看商克男步步逼近,科尔猛紧忙说,“关系到你们月盈城的奸细!”
商克男听到奸细一词,便止住脚步,科尔猛的狡猾奸诈她已经领教一次,但她还是想听听他说什么,于是道,“接着说。”
“说了之后,你怎么保证能放了我!”
商克男听后一声冷笑,短刀转手间,科尔猛身前三个马贼全部仰面倒下。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找奸细的,而是杀人。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不想听!”商克男说着又挥刀杀死两人。
科尔猛连连后退,惊恐大喊道,“你、你简直就是个魔、魔鬼!”
“你们这些人难道不是吗!”商克男说话间,挥出花澈夜给她的缠丝,两个人曾用这个丝线杀死赤血蚺,此丝又细又利,若是使用得当,一次绞杀百余人也无不可。商克男将这个丝线挥动而起,丝线就像是一把游龙细剑,一道道割破十多个人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寨子里剩下的马贼所剩无几,只剩六个人颤颤巍巍围在科尔猛身边。
商克男收起刀道,“你们六个,谁能从他口中挖出月盈城的奸细,我就放了谁!当然,科尔猛自己主动说出来,我也放了你!信与不信,只能你自己赌一把了!”
剩余的六个人回身看向科尔猛,六个人眼中都露出死前的惊恐和求生的坚毅,以及想尽办法让科尔猛开口的决心。
“我、我自己说,我自己说!”科尔猛想与其被他们六个人折磨,不如自己干脆点,“事关重大,我只能对你说。”
“那你过来。”商克男想科尔猛刚才发射暗器,现在身上也许还有,所以十分警觉,在科尔猛距离自己三步处叫停他,“就在那里说。”
科尔猛理了理思路,“两个月前,有一个黑袍人找到我说可以帮我光明正大回显国,只要我让寨子里的人再次袭击凤鸣国的牧民。”
商克男:“这个黑袍人是什么人?”
科尔猛:“不知道,我没看清他的脸,但是他说过完正月十五会再联系我。”
“哼,你当我是傻子还是你自己傻?若他没有凭据让你信服,你怎么会冒这么大风险来离间洛柯和田初,你肯定确认了他的身份,才出手的。”
“这个人关系重大,我只有见了花帅才会开口。”
“真好笑,你真以为,什么人都配见花将军吗!”商克男刀尖抵上科尔猛的眉心,“要么告诉我,要么去死,你绝不会见到花将军,就不要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