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宗良遗憾地微微皱眉，“黑暗森林法则真的存在吗？”
商克男不解问，“她知道黑暗森林法则吗？你就问这个问题？”
小灵，“我知道，我接受了地球人类主要语言下的所有历史和经典书籍，你们所谓的科幻小说我也挑了几本进行接受，其中就有《三体》。不过，你已经问了三个问题了，这是第四个。”
孟宗良连忙说，“刚才那个不算，你无法回答，这才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
小灵顿了下道：“在二层级和三层级的宇宙文明中，黑暗森林法则真实存在。”
孟宗良，“这么说宇宙有一层级了？层级是如何划分的？一层级为什么没有黑暗森林法则？”
小灵有些烦躁，“你的问题太多了，要不是你们破坏磁场，害得我不得不进行系统修正，我早就把你送走了！我的程序马上加载完了，你马上可以走了。”
商克男试探性地问，“我能不能也问三个问题？”
小灵，“你有问题？那你随便问吧，不限次数。”
孟宗良：“………………”
商克男，“我的问题就是孟总刚才那三个问题。”
小灵，“在我们的文明中，把宇宙中存在的文明划分为三个层级，第一等级的文明以是否了解宇宙生态作为区分，了解的为第一层级。第二层级是不了解宇宙生态，但是技术已经达到可以大规模进行宇宙航行阶段。第三层级是不了解宇宙生态，技术尚未达到宇宙航行的阶段。”
商克男，“宇宙生态是什么概念？”
小灵，“万物都有生态，你们佛教所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其实已经参透了宇宙，但后人却把这句话理解偏颇了。往小了说，你身体里每个细胞是一个生态，你的身体是个生态，地球是个生态，宇宙也有自己的生态，是千千万万宇宙中的物质构成。每个星球都不是独立的个体，他们都是宇宙生态的一部分。
不过第二层级的文明不知道这个道理，利用自己掌握的技术星际远航，对第三层级的文明进行打击甚至摧毁，他们在破坏整个宇宙生态。”
孟宗良激动道：“我知道，降维打击。”
小灵，“你还在啊！我忘了送你回去了，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孟宗良指着商克男道：“我要她和我一起走！否则我不会走的！”
小灵没有回答，但是商克男感觉她在冷笑，眨眼间，孟宗良和他那身天蓝色滑翔衣消失了。
小灵很轻松道：“他走了，真是太好了。”
随着小灵的话落，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商克男面前。
商克男再次看到这幅面容，听到这个声音时，凝视许久，想明白后便暴怒吼道：“谁允许你用花澈夜的身体！”
小灵笑了笑，“我是这里的主宰，我想用谁的身体具象化，就用谁的身体。”
商克男从鼻子发出哼的一声问，“你要杀了我吗？”
“你已经死了，还怎么杀？”
“那你要把我怎么样？”
小灵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我为什么要对你怎么样呢？”
商克男转换了一下语句，“那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小灵，“很多留在这里的人类灵魂都问我这句话，我说你们可以在这里啊，就算宇宙毁灭，我也会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宇宙，你们彻底永生了。这不是你们人类孜孜不倦追求的东西吗？没有生老病死，有的只是无限的生命和时间。他们初始很高兴，但是待了一段时间就受不了了，他们说与其在这个空间闲逛，还不如去死——因为无聊死了。于是我提出来让他们去游历，给他们分配不同的人生和命运。我抹去了他们部分记忆粒子，让他们一次次真实地活，又真切地死，如此在这里轮回。”
商克男，“你们的文明是什么样子，什么样的科技可以抽出人的灵魂，又能把灵魂传递回去？”
小灵，“如果你想知道，我把对应的粒子传给你，不过你现在还不具备接受粒子的形态，我需要对你改造一下。”
商克男，“你们的交流用的是粒子？不是语言和文字？”
小灵，“我们整个文明就是以粒子形式存在的，我们没有你们人类叫做身体的容器，所以更没有语言和文字。”
“真是难以想象。”商克男站累了，席地而坐，奇怪的是她明明是鬼了，居然还能感到累，“这么说所有留在灵游记里的人都没有死，那我姐姐……”
“和你一样，变成粒子了，你想见她吗？”
“我有点怕她，她最后骗了我，还是先等等吧。”
小灵和她一起坐下，时空瞬间变了，她们坐在冬日里的将军府迎梅院屋檐下，身边还生着一个火炉，炉子上的水冒着白滚滚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