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迹接着箱子大喊,“你的武器怎么给我了!”
“用不上!”
独眼蝶巨刀发出凛凛寒光,商克男却赤手空拳。
领头人问,“小妹妹,你要剑吗?”
商克男带着礼貌笑意回,“不需要,谢谢。”
“你、你、你真的太目中无人了!”独眼蝶说着持刀向商克男劈来。
商克男侧身便避开了,独眼蝶见状横着向她扫来,商克男弯腰向后,鼻尖擦着刀身而过。她一个转身站起,一跃站在了独眼蝶双肩。
独眼蝶正欲抓着她的双腿时,商克男后翻而下,降落时一脚踹在了独眼蝶后腰处,给他踹的向前趔趄三四步,若不是他把刀插在地上,肯定会被踢个狗吃屎。
商克男轻飘飘落地问,“还打吗?”
独眼蝶混迹江湖多年,这江湖上谁人不知他,他长刀一震,江湖随之一颤。现如今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五招之内制服,他心有不甘,嘶吼一声,转身提刀,快步向商克男劈来。
柳无迹见状大喊,“小心!”
商克男这次连躲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在刀尖即将插入自己额心时用两指夹住。
独眼蝶双手持刀柄,脸已经因为用力而严重扭曲,但是刀尖还是纹丝不动被商克男夹住。商克男嘴角略笑,转瞬间,只听“咔咔咔”的三声,刀身竖着出现了三道裂纹。
商克男手指微动,独眼蝶的刀脆弱的如一层薄冰,“啪”的一声碎落在地。
见这三段碎片商克男心想,若不是今日蛊毒发作,他的刀肯定会像雪片散落一地。
独眼蝶手还做持刀刺入状,他震惊道,“这位姑娘,在江湖上是何名号,也让我死个明白。”
“我不混江湖。”商克男退后一步,扫了下团团围住的劫匪问,“你们可以撤了吗?”
见商克男没有杀心,独眼蝶挥挥手,劫匪纷纷向后撤去,他随之也隐匿在这密林之中。
领头人走上前道,“姑娘小小年纪武功超群,不知是否有意来我龙吟镖局?”
“我没兴趣。刚才姐姐所说的相报可还算数?”
领头人心想这个人武功高强,独自一人便可以截杀整个镖队,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她,看她提什么要求,“当然,姑娘请讲。”
“我想搭姐姐顺风车去邳县,不知道顺不顺路。”
领头人心里疑惑,她怎么知道自己要去邳县方向,不过她没有问出口,而是道,“当然顺路,除此之外呢?”
“没了。”商克男走向马车,一跃坐到箱子上,“我就是想撘个顺风车而已,没有之外。”
她突然想起一事,指了指一旁的柳无迹,“算他一份。”
领头人不相信商克男只是想搭马车而已,便与商克男搭话道,“姑娘,还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叶将黎。”
“我叫徐风起,是龙吟镖局的镖头,看你年纪没我大,以后你可以叫我徐姐姐。”
“好呀,徐姐姐。”商克男两手放在脑后,翘着一条腿躺着,望着天悠闲的说。
“不知道叶妹妹去邳县做何事,那里可是少有人去。”
商克男知道,徐风起对自己心存忌惮,若是不坦言相告,她肯定会这一路对自己小心翼翼,想出各种话来探究自己的虚实,于是坦然道,“我被任命为邳县县令,要去那里赴任。”
“原来你是朝廷中人?真没想到,朝廷中人居然有叶妹妹如此身手。”
商克男顿了顿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只是想搭顺风车,不过我说的是实话。你若是心里不踏实,每天给我五两银子的保护费,就当是请人押镖了。路上一切用度都你们出,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徐风起心里略微踏实些。
“徐姐姐,你常年走镖,天下事皆知,我想问问,你知道为什么邳县连连换县令吗?那里到底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形势,让朝里的高官都头疼不已。”
徐风起道,“叶妹妹不清楚邳县情况,却又为何接下这邳县之职?我们江湖人讲究一个豪爽仗义,叶妹妹今夜相助,我们就是患难的姐妹了,我就不和你说些虚与委蛇之话,这邳县县令万万当不得。”
“哦,怎么说!”商克男坐起来,跳下马车,与徐风起并肩行走。
“邳县毗邻源河,那里几乎十年有九年涝洪灾。当地有一个乡绅,据说此人朝中根基深厚,比县令势力还大。邳县县令不是匆匆调离,就是疯了死了。”
“每年源河都会发大水吗?”
“邳县的洪灾无论源河会不会发大水,都会发生。朝廷之前派过不少官员来查看,似乎和河道有关系。”
“河道……”商克男略思问,“那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修水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