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
许锐顿感一阵恶寒,差点把午饭给吐出来。
“江小姐,请你说话对我尊重一些。”他一张脸涨的通红,完全是气的。
江畔忍不住笑起来,连连道歉,随即转移话题,“我签好了,那,就把我这份留下了。”她把李继那份递还给许锐,“帮我转告你们老板,等种植基地建起来,收获的第一批果蔬,我一定亲自拿给他尝尝。”
许锐把合同规规整整的放进文件袋里,突然好奇,“江小姐,你对那行业很懂?”
据他了解,江畔大学读的并不是跟农业挂钩的专业。
当然,也许因为出身农民。
不过,仅仅出身农民,并不代表就能把几万亩的种植基地种好管理好。
江畔把自己那份合同放好,毫不隐瞒,“那是我的专业,我每天对着农作物科研的时间占据了我大把的时光,就连吃法睡觉上厕所都是在想怎么提高产量,怎么减少病害虫害,培育种子,研究新品种,太多了,从大学到研究生再到博士甚至到死亡,我都是在做研究。”
不得不承认,许锐在听了这番话后,久久无言,结合他认知里的江畔,再看眼前的江畔,天知道,他脑子里有多少问号,才压住那份好奇没有问出口。
看来,应了那句老话,永远都不要从别人嘴里认识一个人。
江畔发现,对其他人说出真话要比面对见月来的容易,她说完温和一笑,“许锐同志,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有要说的吗?”
许锐定定神,“好的,那,就此再见。”
江畔点下头,“好。”
许锐看看面前没动的咖啡,决定喝完再走,省得浪费。
江畔跟他想一块去了,端起咖啡说:“喝光,要不然浪费钱。”
许锐喝着咖啡,点头表示赞同。
江畔喝了口,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差点忘了,把你老板和李琪的手机号说一下。”
许锐放下咖啡杯,说完,看了江畔一眼,带点儿诧异,“江小姐跟李琪小姐关系变得亲近很多。”
“是嘛,”江畔低头保存联系人,“李琪本人比我从别人那里看来的李琪可爱的多。”
许锐不假思索地接话,“撇开不讲理和爱欺负人以及说脏话好搞恶作剧,是有时候挺可爱的。”
江畔保存好,手机放兜里,抬眼看他,要笑不笑地评价,“看来你很了解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试探问,“你是不是喜欢李琪?”
“噗……”刚端起咖啡喝了口的许锐直接喷了。
江畔:“……”
许锐呛得咳嗽,一脸苦相和震惊,“江小姐,请你对我的爱情尊重一下,无论是老板还是李琪,请不要放到我爱情里乱猜测,我……”他极力澄清,有些正经,“我跟他们任何一个都不可能的,他们是老板,我是员工,你不要乱拉郎配!”
江畔呆呆看着他,我只是问一句,并没有其他意思,至于,这么严肃认真嘛。
当然也理解许锐的反应,毕竟这人古板的很,她连忙真诚地道歉,“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会不会再不尊重你的爱情,请你原谅我这一次的智障话语。”
许锐看起来还挺在意的,扶了扶眼镜,态度平淡地开口,“如果有人在见月小姐面前乱猜测你和她的关系,你知道的,她一定很生气,那么你就理解我的心情了,虽然老板和李琪小姐对我都很不错,尤其是老板,但我这个人公事和私事决不能混为一谈。”
江畔眉毛轻挑,“你怎么确定她会生气?”
许锐眉峰微动,脱口,“你跟见月小姐还有和好的可能?”
江畔稍稍想了想,主观道:“应该有吧。”
许锐没再说话,也是,见月小姐怀了江畔的孩子,和好的可能性一定有。
临走前,许锐没抵得住八卦地心理,问江畔明天一早会去机场送见月吗。
江畔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着说:“你是我工作上的朋友,我也不喜欢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
从酒店出来,江畔买了包烟,坐在了街边一个石凳上,先走官方程序,跟李继打了个电话,说一些场面上的话,等说完,直言不讳地问,“以后非必要,我们俩能不联系吗?”
正中李继下怀,他一笑,“好。”说完直接摁了红色的挂断键,还不忘低骂了句。
江畔看看黑屏的手机,然后拆开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边打火边拨通了李琪的电话。
李琪一接通就骂,“你哪位?一个劲的打打打,打什么打,打你妈呢?不知道本小姐在打麻将!输了你他妈负责!”
她已经连输好几把了,此刻是逮谁骂谁。
江畔把眉一皱,抽口烟,“我又没千里眼上哪知道你在打麻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