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你她娘的不怕死,你怎么不去死啊。活着来祸害别人,真是有病。
见江畔不理她的话茬,“江畔”瞥了一眼过去,满怀恶意地继续输出嘲讽,“你看你这副怂样,少用我这张脸摆出这副怕死的表情。”又说,“见月知道你是假的了,你用什么手段让她接受的你?我觉得终其原因还是我这张脸。”
江畔:“……”
你哪来的自信?
“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接受灵魂穿越这种事?她能接受,是因为你用着我的身体,如果不是我,你哪有机会攀上她?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父母爱人孩子连同家产甚至那些有钱有地位的朋友……全是我的!”
“你还有脸说让我感恩,最应该感恩的是,你应该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感谢我给了你这一切,感谢你用着我的身体我的脸得到了这么多好处……”
江畔觉得原主这货可能真得老年痴呆了,翻来翻去的就是这些话。
江畔还觉得这个疯子可能有被害妄想症,总是坚信她自己受到了伤害。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可是,她想死可别拉上我啊。
江畔努力克制住焦躁的心,长出一口气,这傻逼玩意,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想着,她就问了,“所以,你今天以这种方式找我,究竟想做什么?”
“想让你死啊。”“江畔”轻飘飘地回道。
江畔没什么震惊,她知道这个疯子想让她死。
原主认定错在她。
也认定只要她死了,这一切还会回到她手上。
呵,做她的春秋大梦吧。
江畔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前方车玻璃上慢慢升起的水雾,这回她没再去擦,还是那句老话提醒,“你既然想我让我死,但跟我坐在同一辆车里确实不是个明知的办法。”
“江畔”似有若无地笑了下,把车速调成了正常,还亲自拿纸擦玻璃上的水雾,不慌不忙地说:“刚才不过是吓吓你,我可没兴趣跟你一块死。”
江畔心中暗骂,面上不显,即便车速正常,疯子看起来恢复正常,但她依然要小心应对,于是清了清嗓子,找着话题,试图分散对方的愤怒。
“江小姐,我们说句实话,我不知道你还活着,而且我从来没想过要霸占该属于你的东西,我所作所为一开始全是出于我用着你的身体你的身份,想着总要尽些必要的责任,如果你早点出现,告诉我你是谁,我想我们俩不会弄得跟仇人似的……”
“所以你是怪我了?”“江畔冷冰冰地出声打断。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畔毫不犹豫的否定。
“你不是这个意思?”“江畔”再一次愤恨地瞪向她,咬着牙问,“你敢说你没有恨我?恨我出现?恨我为什么不死?”
“我没有。”江畔再次毫不犹豫,同时强调,“请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样。”
“那你会心甘情愿的把我的一切还给我吗?”“江畔接话,“你会吗?嗯?你敢说你会吗?”
江畔意识到跟一个极端的疯子压根没法好好说话,如今这个处境,横竖都躲不过,索性不装怂包了。
她冷淡地回道,“我敢,但不是说会,而是说不会。”她冷冷瞥向她,一字一顿地强调,“你的我不屑要,现在我拥有的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成功惹怒“江畔”,她骂,污言秽语,狂躁不安。
像是那种恨极了,无处发泄,只能嘴上狂怒。
江畔面无表情地听着,甚至露出点笑地模样。
就是这个笑彻底激怒了“江畔”,整个人仿佛要扑上来撕碎江畔,她狂按喇叭,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说是按更像是砸,脚下猛踩油门,因愤怒而导致发抖的双手狂打方向盘,咬着牙猩红着眼。
整个车身开始狂摆,呈S形在高速路上急速行驶。
江畔屏住呼吸,在惊吓中大声提醒,“你难道真想跟我一块死?”
玻璃上的水雾已经遮住了前方的视线,江畔见势不妙,拿纸巾去擦,伸出去的手却被“江畔”的手抓住了手腕。
江畔一怔,因为“江畔”双手都没在掌控方向盘。
她是骇然地,凉气从脚后跟窜边全身。
“我说了我不怕死。”“江畔”冷飕飕地说,“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江畔从怔愣中回神,怒骂。
“江畔”不知所动,像是真的要赴死一般,甚至发出渗人的笑来。
“疯了!”江畔觉得她也要疯了,抽回手,去握方向盘,失控的疯子已经没法控制,那么她试图控制住失控的车子。
江畔死死抓住方向盘,在随时会车祸死掉的危险中,尽最大努力保持冷静,同时还要脚下跟原主较着劲,意图把那货的脚从油门上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