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抬眼看她,“你爸又把另一只脚伤了。”
见月眉头一皱,“怎么伤的?”
江畔回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应该有她的错吧,于是爽快回答,“跟我没关系,他突然就起身要踹我,我一躲,他跟走廊的长椅来了个密切接触。”
见月:“……”
“这还叫跟你没关系?”见月气的拿橘子丢江畔,语气担心道,“我爸伤的重不重?”
“骨头肯定没断,不过暂时肯定走不了路了。”江畔根据经验来表述。
见月咬紧了下嘴唇,委屈地瞪着江畔,不发一言。
江畔心虚,几秒后妥协,“好,我现在去看看,回来一五一十的跟您汇报。”她停顿了下,“不过,事先说明,如果被拍到我陪着你爸,我怕又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乱写一通。”
见月一听,考虑她家股票,立时打消让江畔去陪见广涛的念头,“算了,你还是陪着我吧。”话到这儿,脸上的表情惊慌,“我们俩这样在医院……万一被有心人……那怎么办?”
江畔耸肩,“没办法,你这种情况,我顾不了那么多。”
见月靠向床头,“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没错。”江畔说着转了话题问见月想吃什么,刚炖好的一锅排骨让见广涛一脚踹翻了,白糟蹋东西。
见月这才想起问江畔有没有烫着伤着,江畔轻哼,“我要是烫着伤着还在这陪着你?”
见月这下放心,摸上肚子喃喃着说:“还好我们都没事。”
“谁说的,你老爸脚受伤了。”江畔不打算瞒着见月,说了见广涛踹桌子把脚伤到的事。
见月拧着眉头,“服了我爸了,干嘛踹桌子啊肯定会疼的,冤有头债有主,该踹你。”
江畔:“……”
见广涛两只脚伤的不是很重,但也不轻,尤其是踹桌子那只脚,直接骨折了,医生做了伤势处理,安排了他住院,做个全面检查考虑是否进行手术治疗。
父女俩都住院了,见月觉得这是江畔大显身手好好表现的时候。
其实江畔心里多少有点儿抵触,中年人受伤是因为她,如果她再往跟前凑,再来个三次受伤,那她可真是罪过大了。
最重要,见广涛对她才是抵触到了极点,别说看到,就是小舟提了句江畔都要挨一顿骂。
当然,这些因素不足以让江畔望而却步,她只是考虑在医院这种人多口杂公共场合的地方,尽量还是别表现的太过,总要考虑见家那一路下跌的股票。
见月的观察期结束了,母女平安,把见月接到家,江畔才放松地抱抱她,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姐高兴地都掉泪了,也是一个劲的说着平安万幸之类的话。
见月笑着看她,说她夸张,明明一天三顿的往医院跑。
张姐道:“你和老爷不爱吃医院订的餐,我跑五顿也高兴。”说着拿上饭盒,给见广涛送煲好的汤去。
见广涛骨折的那只脚做了个小手术,要住至少半个月才能出院。
“你爸不在,我是不是可以放肆的住进来了?”江畔给见月捏着肩问。
见月点点头,下一秒又摇摇头,“不行,我爸这回受伤都是给你气的,你要是真住进来,我怕气着他。”
江畔叹了口气,“说得没错,那我应聘临时保姆。”
“啊?”见月呆愣愣看她,“什么应聘临时保姆?”
“张姐说得,医院家里两头跑,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你现在身子笨了,经过这次一摔,身边更得离不开人,她说得招两个临时保姆。”江畔说着一笑,“我跟张姐说完了,我来应聘,我一个就够了。”
见月还是呆愣愣地模样,好一会儿才回了句,“你这小算盘打的还真是响亮。”说着问,“那是不是还得给你开工资啊?”
“肯定啊,一分不能少,别跟我讲什么情面。”江畔说的那叫一个正经。
见月切一声,翻了个小白眼。
于是,江畔就这么以临时保姆的身份大摇大摆地住进了见家。
洗澡的时候,见月碎碎念,“谁家的保姆跟主人睡一张床?跟主人一块洗澡,还跟主人……”
“还跟主人上(面有张挺好的)床接(过来就是一)吻是不是?”江畔没羞没臊地接话。
见月脸上蓦地一红,小声骂了句不要脸。
江畔笑着亲她一口,腻歪了会才从浴室里出来。
寒露一过,天气越来越冷,这两天气温降得厉害,江畔用电脑看监控录像投入到大棚土豆上。
见月住院那两天,因有尹丽在,她请假回了趟村长,趁着寒露前雇了几十个农工,两天就把塑料大棚纸全部盖上,挖深沟再埋结实,以防冬天的大北风刮开塑料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