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一整个流氓!
见月往旁边挪了挪,带点警告,“不许靠我太近。”
“哦。”江畔说完,就往见月身边挪了挪,与她靠近了,语气懒懒道,“我就靠近了,你说怎么办?”
见月倒吸口气,“……你个……流氓!”
江畔大呼冤枉,“你见过流氓?我可比流氓文明多了。”
见月没有立刻回话,反正她现在是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索性就让这个臭流氓暂时得意一会吧。
“没错,你比流氓文明,行了吧。” 见月哼了一声,没见的时候想见,等现在真见着了却又说不上什么心情。
见月低下头来,其实,她最想见的是江畔原来的样子。
思及至此,她抬起头来看向江畔,好奇地问,“你以前到底长什么样啊?”
江畔抬手摸了摸口罩下现在这张脸,颇为不要脸地说:“比这张脸好看。”
见月终于笑了,“那,我更想看看了。”
江畔透露道:“我正在学画画,等以后画给你看。”
“学画画?”见月歪歪脑袋,“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从你第一次好奇我的样子开始。”江畔实话实说。
见月心下一颤,咬咬下唇,“你干嘛要为我做这种事?就像你刚刚说得,你来这里不是当舔狗的,我很同意,你只需做你想做的。”
江畔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学画画就是我想做的事情之一,况且我学画画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
这句话的确是真的。
江畔害怕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久了别人的她,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忘记自己原来的样子。
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样子都忘了,光想想,都觉得那是件可怕的事情。
因此,趁着她还记得,她要画下来。
见月听懂了江畔话里的意思,她看了看江畔,想说些安慰的话,似乎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江畔给她逗笑,见月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
四目相对间,两人都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出了不言而喻的情意。
相比较江畔,见月刚恢复正常色的脸颊再次绯红一片,她不自在的躲开目光,将视线投向别处。
江畔其实也很紧张,心跳加速,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喜欢一个人。
清下嗓子,江畔也看向别处。
这一刻,两人的安静让周围气氛变得多少有点尴尬。
正想着找点什么话题的时候,就听见月开心地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快看!宝宝动了。”
江畔赶忙看去,瞬间表现的比见月还激动,“真的动了,所以……她很高兴?”
见月点下头。
江畔欣喜,更觉神奇,于是征求见月的同意,她可以摸摸肚子吗。
见月当然不会拒绝,江畔单单是坐在她身边,她和肚子里的宝宝就非常愉悦。
这种愉悦不仅仅是心理上的,就连身体上也一样愉悦。
作为一个被江畔终身标记的Omega,见月在这一点上非常的敏锐,因此她确信,如果江畔摸她的肚子,肚子里的宝宝一定非常开心。
果然不出所料,当江畔的手温柔的抚摸向见月肚子的时候,宝宝确实很开心,像是感受到了满满的安全感,调皮的贴着江畔温暖的手心睡大觉了。
真的很神奇,直到抽回手江畔还在感慨,同时消化着这件事。
原本江畔对这个孩子一直处于一种似梦似幻的状态,毕竟,没什么实物感。
而且再这次之前,见月跟她见面的时候,肚子从来都是平的。
但现在,江畔从那个状态中彻底回过神来。
真的是个孩子。
是她和见月的孩子。
江畔除了感叹这个世界的神奇之外,找不出其他词来形容此时此刻她的心情。
“接下来,让我陪着你们吧。”她非常诚恳地看着见月。
闻言,见月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但她却没有回话。
江畔很有耐心,她依然尊重见月一切的决定,无论拒绝还是同意,那都是她的权力。
虽然从来没有过一场恋爱,但江畔却对相爱的两个人总担心拒绝另一方而伤她的心而选择委屈自己。
她不赞同,反而讨厌。
她讨厌相爱中的两个人,毫无原则的为对方做出牺牲。
相爱的两个人既是一体,却也是个体,总要先学会爱自己才能知道怎样爱别人。
一场完全超越科学范围的穿书,让江畔走上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她用了别人的身份,别人的爸妈,别人的身体。
但感情这方面,她用自己的。
只能用自己的。
她要的爱情,从来都是双方都自由。
“你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江畔开口,声音温雅,“不要有任何压力,你有拒绝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