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卉愁眉苦脸, “我真的坚持不住了。”说完直接站起身活动筋骨, 摇头晃屁股还不忘转眼珠子, 更不忘愤愤道:“你简直就是个撒旦。”
江畔见状,差点拿凉掉的咖啡丢她。
薛卉是十天前来的,来这,说什么不走了,并扬言爱上了这里。
江畔挺无奈的,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跑,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最后,索性随她去,正好,让她当模特。
“咖啡凉了就不好喝了。”富家Alpha的薛卉对咖啡很讲究,“早知道带个咖啡机,买些咖啡店,现磨现煮……”
江畔对这些没什么追求,兑了些热水照样可以喝,并对碎碎念个不停的薛卉说:“喝什么样的,反正最后都成为屎尿,你就别这么多讲究了。”又说:“想讲究回你家去,我这里满足不了你。”
“过两天我就回去了。”薛卉说,“我的易感期快到了,我必须得回去,要不然我怕出什么乱子。”
江畔看她一眼,“别担心,这里有抑制剂,而且在这个小村庄里Omega没有,用了抑制剂睡一觉,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NONONO,”薛卉一脸正色,甚至抱住自己,“我害怕。”
江畔蹙眉,“害怕什么?”
“虽然你我都是Alpha,但我的体质跟你可能有点不一样,我那方面非常的强,”薛卉直言不讳,“咱俩共处一室,易感期的我看见什么都想行那事。”
江畔:“……”
短暂呆住,江畔思忖了一下,“那你还是回去吧。”
江畔身高175,薛卉比她高两公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汉堡意面牛排各种酱吃太多,体格要比江畔大了一圈,在听了她的话后,江畔不得不会条件反射性的稍稍幻想一下,如果薛卉易感期真的看见什么都想那啥的话。
江畔:“……”
呃。
她已经没办法再想下去。
赶紧撵她回赵翠萍他们那。
果断,现在就赶薛卉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江畔从屋檐鞋盒里拿了个没拆封的新雨伞,是买化肥时候送的。
“回家的时候打开。”她递给薛卉。
薛卉接过来,她不认识上面的字,问了句,“这上面写的什么?”
江畔说:“XX化肥。”
“?”薛卉没懂,为什么要给她化肥,但考虑肯定有江畔的理由,于是就没多问,看了眼屋外下的挺急的雨,她本想问江畔没有雨伞或者雨衣,但看到江畔在给谁打电话,出于礼貌不能打扰,想着淋雨回去也是不错的体验,于是心一横奔向了雨中。
拨通赵翠萍电话的江畔,刚说上一句话,正要把电话给薛卉,就看到她人已经跑进了雨里。
江畔:“?”
看着在雨中惬意奔跑的薛卉,江畔陷入了沉思。
有雨伞她为什么不用?
薛卉浇了个透心凉,回到家像个落汤鸡一样,焉了吧唧地说:“吹瓶妈妈,我得泡个热水澡,还要喝上一杯浓浓的热咖啡。”
“翠萍,”赵翠萍日常纠正她的发音,然后看了看她手上拿的包装没拆的雨伞,十分纳闷,“你会什么不打伞呀?这样的天要淋感冒的。”
提到这个,薛卉就皱了眉头,一脸失望,“将盼太坏了,她没给我任何遮挡雨的东西。”
“江畔,”赵翠萍对纠正薛卉发音孜孜不倦,指了指她手上的雨伞,“有没有可能这个就是雨伞?”
“吹瓶妈妈,不可能,这是华飞,”提到这个,薛卉还挺骄傲,“为了怕华飞被雨淋到,我把它抱在了胸前,哦,还是湿了,将盼说让我回家的时候打开,现在打开看看吧,希望华飞没有发掉。”
“翠萍,江畔,化肥,化掉……”赵翠萍对纠正薛卉的发音真的很执着。
薛卉打开,等发现是一把雨伞的时候,她脸上充满了不理解,“……华飞为什么变成了一把雨伞?”
“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一把雨伞?”赵翠萍用老母亲看语文考了零分的孩子的眼神,“还有没有可能畔畔说的意思是让你回家的时候打开雨伞撑着回来?”
薛卉:“……”
薛卉懵了一会儿,仍然不懂,“可是将盼说这上面写的是华飞,她为什么骗我?”
赵翠萍看考零分孩子的眼神不变,“回头我骂她,你赶紧去冲个澡换上干衣服,感冒就不好了。”
薛卉洗澡的时候,赵翠萍给江畔回了个电话,言语中略带责怪,江畔那个冤,同时对薛卉的理解能力感到头疼。
“你给她熬碗姜汤吧。”江畔喝着薛卉没喝的那杯咖啡,“过两天她就走了,再辛苦这两天。”
赵翠萍说不过是多双碗筷没什么辛苦的,她让薛卉走那天,送人家到机场。
江畔当然会,毕竟,薛卉不认识汉字,保险起见是要亲自送她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