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放轻脚步走过去,先打开了床头小夜灯,然后关掉主灯,轻轻掀开被子躺在另一侧。
宋诗谣今天确实累了,上床前还觉得自己能等祁湛回来,可没想到脑袋沾上枕头不过两分钟就困的睁不开眼。
但她还没有陷入熟睡,所以祁湛上来她是有感觉的。
宋诗谣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瞧见祁湛的身影后,下意识伸出手去求抱抱。
祁湛顺势将人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低声道:“知知乖,睡吧。”
“...嗯.....”宋诗谣脸颊在枕头上蹭蹭,咕哝一声:“祁湛...明天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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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颂早上六点就起了,每天早上七点,祁家准时吃饭。
祁敬有看早间新闻的习惯,一般会提前五分钟打开电视。
“这一辈子啊,就说你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看电视,分心对消化不好。”严颂夹起两个包子放进碗里,然后放在祁敬面前,“你看看,我说话都听不见了。”
祁敬头也没回,便反驳道:“一辈子都过去了,改不了了。”
“老犟头。”严颂无声笑了下,“快点吃,一会儿凉了。”
“就吃就吃了。”祁敬转过身,拿筷子端碗吃包子,看似专注实则还是在听新闻。
“吃不吃蒜酱?”严颂问着。
祁敬恩了声,“来一点。”
严颂起身朝厨房走去,回来时电视里正好在播昨晚的车祸事故,刚想念叨怎么又出车祸了,便听见地址是在祁湛家附近,“哎?老祁,你大点声,我听着怎么是儿子家附近?”
祁敬照做。
老两口饭都不吃了,齐齐看电视,画面确实是祁湛家旁边的那条街,再然后便是昨晚的车祸事故现场,虽然拍的不是很清楚,车牌也看不太清,但老两口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祁湛的车。
严颂当即头就晕了起来。
祁敬连忙起身给她找药。
缓过来时,严颂推着祁敬,“快给儿子打电话。”
“你别着急。”祁敬去拿手机。
此时的祁湛还在熟睡,他的手机昨晚静音了。
若是平时祁湛电话没人接,老两口就知道他大概在手术室,可今天不一样,新闻里出车祸的车是祁湛的,而且才早上七点多,必然不会在手术室啊!
“我有阳越电话。”严颂突然想起来,便赶紧又联系阳越。
谢天谢地,阳越接了,“严阿姨。”
“阳越啊,我是你严阿姨,祁湛怎么样了?他出车祸了?他怎么不接电话,严重吗?”
阳越呃了声,“严阿姨,你先别激动,祁湛他没事,就是轻度肌肉拉伤。”
阳越先将结果说了,免得老人担心。
严颂二人这才松口气。
阳越跟二老简单的交代了一下祁湛的状况,俩人放心了以后,便挂断了阳越的电话,决定去祁湛家里看看他。
说走就走,而且俩人觉得现在情绪不稳,连车都没开,直接打车去的。
...
祁湛家。
宋诗谣是先醒过来的。
她常年在剧组拍戏,只要睡过觉,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复精力。
她双臂撑在床上,支起身体然后看着祁湛,睡着的祁医生眉眼平和,好可爱呀~
宋诗谣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朝他探去,从额头抚到鼻尖,最后指腹落在嘴唇上摩挲,不自控的轻笑出声。
“呀~~~”宋诗谣指腹被对方咬了一下,不疼还有点痒。
紧接着,她的指尖被他含入口中,对方以舌安抚,在刚刚咬过的地方不停打着转。
尽管只是一截手指,也没有过激的行为,但宋诗谣就是脸红了,心跳也快了许多。
她怯懦懦的抽回手指,“你讨厌~醒了也不跟我说话。”
祁湛这才睁开眼睛,翻身侧看着她,“明明是你把我弄醒的。”
宋诗谣瞪他一眼,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擦了下湿漉漉的手指,还小声控诉祁湛:“呜呜呜,你吮我的手指,我的手指不干净了——”
祁湛被她气笑,大早上想跟女朋友调个情,她可真是破坏气氛小能手啊。
“宋知知。”祁湛唤了她一声。
宋诗谣鼓了鼓腮,“我们都有伤在身哦,你不能过分。”
祁湛欺身而上,双手撑在她头两侧,垂眸看着她的眼睛,“接个吻,不算过分吧?”
“不、不过——唔——”
话未说完,吻已经落下。
祁湛托着她的颈,宋诗谣微微仰起头,渍渍水声交换,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宋诗谣切身感受到了早上容易冲动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对祁湛的吻从唇落到颈侧也是毫无抵抗。
她微阖眼眸,鼻尖溢出一点汗珠,嫣红的唇微张,小口且急/促的吐息着。
祁湛克制着将吻重新落在她唇瓣上,厮/磨之时,他用低哑的声音喊“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