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笑声从池鹤野喉间溢出,他拖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细地吻,“小麻雀,我好开心。”
这时房间外的门铃急促的响。
池鹤野扫了眼脸颊绯红更加动人的女孩,轻啧了声,将她的衣衫整理好搂抱起大步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布局在转角处,两扇巨大的玻璃窗映出旧金山的夜景,浴缸被嵌在浮着细小墨点的大理石台。
池鹤野拿了条浴巾铺在石台上,才把邱秋放下坐着,他命令道:“我等会给你拿衣服,不准出来。”
邱秋不解抬眸,鼻尖和眼角哭出来的红还没退掉。
池鹤野见不得她这种楚楚可怜的表情,咬牙将火气抑制住,啄了下她的额,“别用这种副样子看我,不然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想吻你。”
所以不能让别人看到,一点都不行。
邱秋警惕地看着池鹤野,生怕他又做出什么混事。
他抑着笑,将浴袍的领口往上拢,柔声问:“饿不饿?”
“有点......”
“行。”
门铃还在响,邱秋看着他不慌不忙的动作,眸光落到喉结,声音很轻,“是俱乐部的人来找你了吗?”
“可能吧,老袁天天担心我的状态不好。”池鹤野转身理了下被女孩抓乱的发,眉梢往上挑,灰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恢复了平常拽欠的样子。
“那现在呢?”她还是有点担心,怕自己影响他。
他回头眼神戏谑,笑得十分色气,“不是告诉你能战个三天三夜,忘性这么大,不然我再用实际好好表现?”
邱秋:“......”
变态,流氓。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她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撑着软掉的腿推搡他到浴室门口,“你快出去吧!”
·
袁浩回到房间休息了会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事。
这么晚一个女孩独身跨越半个地球,现在还没个准信。他急得给池鹤野打电话,没人接听直接趿着拖鞋跑上了楼,按了许久门才被打开。
某恶霸心情好到眉梢透着意气风发,与前几天的状态天壤之别,深邃黑眸蛊人,薄唇红得潋滟,整个人笼罩着一种历经情.事后的慵懒倦惰。
是连男生看到都会觉得帅到令人发指的脸。
理所当然袁浩怔了一瞬,心想这别不是受打击太大躲在房间里看动作片发泄吧,又羡慕了半天想着自己要能长这样女朋友那还不是随便找,他清咳一声,还是决定说正事,“池总昨天跟我说你女朋友要过来找你,我给忘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到旧金山,你打个电话去问问?”
池鹤野懒洋洋地倚着门框,起了捉弄的心思,他双臂环胸,“不问了。”
“啊?”袁浩惊讶,随即正色言辞地说:“你这样怎么行,就算吵架,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能不管呢?”
“管不了。”池鹤野想到什么,随口道:“带烟了?”
袁浩无语这种时候还想着抽烟,掏出烟盒递过去。
“火机。”
“你他妈的抽烟不带火是吧?”
“别废话。”
“......”
橙红的光点在幽暗的眼底闪烁,池鹤野深吸了一口这所谓的事后烟,随即想到自己光伺候去了,低头浅笑了下。
袁浩开始唠唠叨叨:“阿野,不是我说你,平时混点就算了,现在还这样就过分了,身为一个男人跟小姑娘置气,万一在这异国他乡的,出了什么事你就后悔一辈子去吧!快点给人家打个电话,先接过来再说.......”
不制止只怕还要说上个几分钟,池鹤野懒得与他再废话,漫不经心地说:“她在房里,别再打扰我,谢谢。”
袁浩回过神,松了口气,“那你不早说。”
池鹤野礼貌微笑,把烟还到他手里,往后退至房间,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语气欠欠的带着炫耀从门缝里传出来,“哦,我怕你这种单身快三十年的人嫉妒,就没说。”
袁浩:“......”
这他妈的是人说的话?
不就是有个女朋友吗,装逼遭雷劈。
他盯着手里烧了半截的烟。
这他妈的是人干的事?
袁浩看了眼阖上的门,似又想起了什么,连门铃都忘了按用手掌拍击门。
池鹤野走过玄关只得再次折回开门,他不耐地问:“你没事做?”
“明天有比赛早点睡。”
池鹤野嗤笑声,用一种“你当我是白痴的眼神”睨着袁浩。
“那种事挺费力气的你又是第一次,别到时候连鼠标都握不住,还是忍忍等比赛完吧。”
他眼角跳了下,沉着声说:“你能不把这种事挂嘴边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子不行。”
袁浩默了几秒扳回一局,“不是我觉得是大家都觉得,不然你现在怎么还是个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