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的姿势一个比一个令赵意南面红耳热, 她根本就没眼看, 只想任他赶紧挑一个, 完事睡觉。
谁知他做完一个, 竟然又挑了一个更刺激的。
这都不是最羞人的。
她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 胸口, 仿佛又摸到了昨夜那种粘液。
昨夜第一次见到, 她吓得花容失色, 以为谢邈得了什么急病。后来,经他点拨, 她才知道那东西才是孕育孩子的关键。
尽管他已经给她洗过了,可是那凉凉的液体带来的酥麻, 仍是挥之不去。
她撑身,想叫水, 顿觉手臂酸胀, □□更是像伤口上撒了辣椒一样, 火辣辣地疼。
外面听候的婢女听到她醒了, 很快进来。一看到她这幅样子, 立即冲到榻前, 扶她起身。
她一坐起来,薄被便滑了下去。
看到她遍布全身的醒目痕迹,婢女的脸刷地涨红,紧接着垂下眼帘。
“主子可饿了?奴婢这就传膳。”
赵意南嗓音嘶哑道:“我要沐浴。”
水很快被抬进来。
两个婢女架着赵意南,帮她进了浴桶后,便领了她的命令出去了。
赵意南透过水看着自己的身子。现在她已经无法直视自己了。从头到脚,都沾染上了谢邈的痕迹,没有一处遗漏。
太不堪入目了,那些画面。
她想起来了,难怪她仍觉得黏腻。谢邈竟然……
最后的画面她只当是做梦,此刻想来是他见她醒了,便停下,过来哄她睡了,然后又偷偷把事情做完。
她以后,再也不要亲他的嘴巴了!
羞于面对胸口和小腹,她便去洗手臂。蓦地发觉,手臂上的小蛇颜色好像淡了些许,在周遭鲜红的花瓣映衬下,更加明显地能看出是一条小蛇。
她的小蛇之前根本不是这种颜色。
莫不是,她有了孩子?
可是她并没有吃掉谢邈身体里出来的那种液体啊。弄到她身上的,也都被他洗掉了。
难不成,是因为做了那种事?
*
谢邈如约与侯莫陈韫在午膳之前,在他的宫殿碰面。
“王爷今日红光满面,想来昨夜与公主琴瑟共御,十分和谐啊!”
谢邈冷冷看着对面的空座椅。
“子嗣不是一两日便能有。况且,她伤着了,这两日怕是不能再行事。”
侯莫陈韫限制了他的自由,他如今一言一行都被他严密监视,只能在赵意南的宫殿和侯莫陈韫的宫殿以及其他必须去的地方出现。
他得想办法拖延时间,尽快与霍刚安插进来的暗哨取得联系。
侯莫陈韫莞尔一笑,道:“王爷莫担心,我已着人给公主送了上好的伤药,想必今晚便能……”
他的笑容逐渐变得轻佻。
“就是要辛苦王爷了。”他顿了顿,“若是十日之内公主还未有孕,本王子只好换个人伺候公主了。”
他见谢邈瞬间拧眉,脸色铁青,忙解释道:“本王子不是质疑王爷的能力,是我父王母后他们急着含饴弄孙。”
谢邈无心再听他聒噪,猛然起身,拂袖而去。
回赵意南寝殿的路上,他仔细地留意各处路线,何处守卫森严,何处守卫薄弱;何处隐蔽,适合藏身;何处适合制造骚乱,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暗暗在心中谋划着,突然有个侍卫径直朝他走来。
“你!往哪走?”他语气凶狠,但谢邈听出了几分熟悉。
这嗓音他听了十多年,绝不会认错。
可是他的容貌……
浓眉大眼,满面虬髯,显然不是青羽。
但是他仍面不改色,记住他的容貌,朝他欠身行礼后,便欲转身离开。
谁知侍卫竟然不肯就这么轻易放他走,喝道:“站住!”
他走过来,站到谢邈面前,挡住他的去路。然后伸手,重重地拍到谢邈肩上。
谢邈看到他眸色如常,只是好似越过他,在看他身后远处的地方。
“这可是北夷皇宫,你就算再尊贵,也不可无诏擅闯王后寝殿!”
他与谢邈不过一步之遥,完全不必如此大声。
谢邈忽觉异样,紧接着便看见他嘴唇微微一动,那口型似乎在说“打我”。
谢邈心念一动,便伸手抓住他仍放在他肩上的右手。像铁钳一样,将他死死钳住。
“阁下,请放我通行。”
不论对方是敌是友,这话都找不出破绽。
可侍卫好似被他激怒一般,又伸出左手朝他劈来。
这下,出于自保,谢邈只能出手了。
不过两招下来,他确定了一件事。这人容貌虽与青羽天差地别,但招式却毫无二致。
打到第六个回合,侍卫故意露了个破绽,借着二人紧紧相贴的身形掩映,从袖中抖出一本小书,眨眼间塞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