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哑而低沉的嗓音让赵意南心跳剧烈, 她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但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眉头一皱, 狠心冲着她盯了许久的宽厚的肩咬了上去。然而此举并未让她的怒意得意消解, 口中硬.实的男子肌肤, 还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让她感觉自己心口更痒了。
耳畔传来他一声控制过了的低喘。
她不由得一颤。
紧接着,她身子一空, 是谢邈托臀将她抱了起来。
赵意南红着脸,死死地抱着他宽阔的后背, 以为他要去床上继续方才的事情,却不料他竟然走到妆台前, 将她放下, 扳过她的身子, 将她囚于怀中。
这妆台本就是给她坐着梳妆用的, 此时站着, 对镜看到的画面让她羞耻到了极点。
她欲扭脸错开视线, 谢邈却伸手捏住她下颌,令她不能动弹。
她便伸手,想要捂上双眼,结果又比谢邈迟了一步。
“你无耻!”她现在能动的,也就只有眼珠子了。她只好看着妆台一旁的红烛,低声骂他。
谢邈目光灼灼看着镜中,鼻息却紧紧在她鬓边纠缠。
“彼此彼此,方才公主不也做的有模有样么?”他嗓音暗哑,看着她被挑逗得通红的耳廓,很是满足。
赵意南又羞又喜,因为这次,他语气中并未有嘲讽之意,她好似觉出几分以往的亲昵。
她咬了咬唇,喃喃道:“人家还不是为了救你。”
她红唇饱满丰润,脸颊的红云前所未有地妩媚,看得谢邈小腹的酸胀感一阵盖过一阵。他口渴难耐,但仍是强压着,吞下口水润喉,继续调戏她。
“到底舒服的是谁?”
想到方才的痛,赵意南瞬间急了:“根本不舒服!”
“哦,是么?既然不舒服,为何还哭得那么动听?”
“你!”
赵意南的脸红透了。对于这个男人此时的无耻,她决定还是闭嘴为好。
“公主方才如此熟稔,看来这几日背着我,没少练习啊?”他继续挑逗她。
身后的威胁感令赵意南无所适从,她急声道:“他们说只要我生个孩子,就帮我救出你!”
谢邈看她一脸的严肃认真,眼珠一动,忽地明白过来。
原来那日在帐中,他“亲手”为她示范,如何能孕育一个孩子。她方才那般,竟是为了弄出个孩子,来解救他!
一时觉得此举过于荒唐好笑,又对她的不谙人事生出几分爱怜。
便松开对她下颌的控制,另外一只手也放松了力道。
“是我不好,没教彻底。”他真诚地说道。
这铁血汉子认错的态度如此卑微,语气柔得跟以往已经无异,赵意南很快便不那么气了。
但她好想从这快要让她昏死过去的羞耻感中逃脱。
“我要更衣……”她小声道。
下一刻,谢邈低头,把脸贴了过来,同时,他的右手握住了她的。
“别急,先生孩子。”说着,手又朝着那里游移过去。
赵意南紧闭着眼,惊呼着挣扎。
“不要,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她死命抵抗,谢邈自知若执意这般下去,便再无情趣可言,于是作罢。
他松开她,看着她如蒙大赦一般朝着床榻逃窜而去,唇角牵出一抹宠溺的弧度。
从一旁的屏风上拿上棉布,大步走到榻前,拉着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拽到身前。
赵意南双手捂着胸口,背对着他坐在床上,由着他一点点帮她擦干。可他的手却像失了准头一样。她简直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有些干爽的身子很快又变得黏腻起来。
她索性扯过棉布,自己动作麻利地擦拭起来。
谢邈的动作比她还要快。
才由着她抢走棉布,他便双手扶着她纤弱的肩,将她按到床上,居高临下禁锢着她。
赵意南慌忙用棉布遮住身子。
她偏过脸,看到谢邈撑在她脸侧精瘦的手臂,还有筋络突起的手背。
对方才沐浴时发生的事情,她蓦地生出几分渴望。她悄悄涨红了耳朵。
“又想生孩子了?”
“不要!”
这话不假。
如今谢邈都已经完好无损,活生生地与她毫无阻隔地处在一处了,她自然用不着强行造出来个无辜的小生命。
“好,那便不生。”
谢邈如此说着,眸中的热火却丝毫不见减弱,赵意南只觉得被他看得浑身发烫。
侯莫陈韫如此轻易地让谢邈与赵意南圆房,虽然不难猜到,他心中还惦念着赵如月。但谢邈觉得,其中恐怕有更深层的阴谋。
特别是,北夷人如此渴望赵意南怀有子嗣。
他们越是渴望,他便越不能让他们达成愿望。
他只觉得,他被骗的好苦。
原来那《北夷巫志》竟是北夷国王故意散播到大虞的,为了防止他们要找的“药引”,也就是为了防止赵意南提前产下子嗣,才故意写上“破瓜危害性命”之类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