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楚新枝表情顿时紧张起来。
“闵老师,我脑子不会被砸坏了吧。”
“这可说不准。”
闵老师从旁边拿过来一张表格,让她填下姓名班级。
楚新枝脸色骤变:“啊?”
那她不会真变傻了吧。
闵老师笑眯眯的看她,“傻丫头,还真信了?你这就是普通的撞伤,也没有伤口,应该没有大碍。”
楚新枝稍稍松了口气:“那您刚刚,不是让我去医院检查脑袋吗?”
闵老师:“让你去看看,图个安心,万一出现其他症状这也说不好,但应该没什么。”
楚新枝慢吞吞的奥了一声。
贺谆拿着一包冰块进来,闵老师接过来,用棉布给她包了好几层,才把裹好的冰块放在楚新枝的脑门上。
“再敷一会儿,头不晕了再走。”
说完又给她拿了一盒退烧贴,让她备着晚上睡觉贴,防止别肿胀。
闵老师交代完就出去了,校医室的房间里就剩下楚新枝跟贺谆俩人。
楚新枝坐在床边,用手扶着冰块包,姿势看着挺不舒服的。
贺谆看着皱了下眉,说:“你要不要再躺会儿?”
楚新枝摇了摇头,她再躺感觉会更晕。
“可可呢?”她突然想起,醒来后都没见到陈可可。
陈可可是不可能丢下她提前走的,更何况她这脑袋还受了伤。
贺谆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她回教室给你拿书包了,应该快回来了。”
“奥。”想了想楚新枝问他,“贺谆,是你背我过来的吗?”
贺谆目光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想起什么有跟她说:“砸到你的人是李杨,他本来和班里的几个同学,都一直在这想等你醒的,不过刚刚那个校医嫌他们太吵,就都给撵走了,李杨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还说……”
顿了一瞬,贺谆把话传完:“说明天再给你负荆请罪。”
“嗤、”楚新枝被这番话给气了一下,听完后又有点想笑。
她盯着贺谆那张胖胖的脸,“那你怎么没走。”
贺谆犹豫了一下,抬头道:“因为你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
“……?”哈,她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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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已经离放学两个小时了,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陈可可从教室过来的时候,除了背后背的书包,两手还各拎了一个书包。
她轻喘着气,把其中一个黑色的书包递给贺谆,
“你看看有没有忘拿的,我没动你书包,直接就拿提过来了。”
陈可可想着都很晚了,就干脆连贺谆的书包也顺手拿了过来。
贺谆把书包单肩背上,“没关系,谢谢了。”
把楚新枝的书包抱在怀里,陈可可问她:“你有没有好点?”
“差不多了,要不我们走吧。
楚新枝把冰块拿下来,这一会儿敷的她胳膊都有点酸了。
出了校医室,陈可可扶着她慢慢走在前面,贺谆慢慢在后面跟着俩人。
陈可可看了眼身后的贺谆,低声问她:“你下午怎么回事?怎么坐着还不动了,我喊你两声都不理我。”
楚新枝啊了声:“你喊我了?”
陈可可白她一眼:“我喊狗了。”
难得楚新枝也能被她噎住,陈可可就没跟她计较了。
几人很快走到了学校门口。
这会儿公交还没停,但顾忌到楚新枝的脑袋,陈可可有些担忧。
“你这脑袋还能坐公交车吗?”
平常他们坐公交车时,都会有点晕,就楚新枝现在的状态来说,并不太适合坐车。
“要不打车呢?”
“打车不晕吗?”
她们俩还在纠结着该怎么回去,旁边突然靠过来一辆青绿色的自行车。
贺谆手搭在车把上面,长腿微伸,很稳妥的就停在了俩人面前。
他骑的是辆共享单车。
贺谆:“我骑车送她,你坐公交回去吧。”
俩人对视一眼后。
陈可可意识到他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转头看了看楚新枝。
“行…行吗?”
楚新枝说:“我觉的行,那你坐公交回去吧。”
刚好这时来了辆公交车,正是他们平时坐的那辆。
陈可可没在犹豫:“那你回去给我发个信息啊,明天见。”
楚新枝摆了摆手:“嗯嗯,白白。”
她很轻松的坐上了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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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贺谆骑得并不快。
他虽然很胖,但个子也很高,所以腿长的蹬起自行车来,好像还挺轻松的。
迎着夜风,楚新枝坐在他身后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悠悠的打破了这番平静。
楚新枝酝酿了一下:“闵老师说,我差点就要变傻了。”她故意夸张道。
贺谆:“嗯。”
嗯什么嗯呀,楚新枝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