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不应该答应。
陈眠苦巴巴地对着屏幕练习背诵,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就像是中了邪似的,那一瞬间忽然就答应了许贝试探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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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温鄞晚上外出回来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在月光与灯光的照耀下, 陈眠散开了长发, 微微弯身时发丝也跟着倾斜,散落在肩前,随着动作, 天鹅般的脖颈露了出来,白哲, 娇嫩,像软糖一样。
若是一口咬下去,会受不住地蜷缩起来吧?
从头到尾无一不在吸引着温鄞的目光。
感受到温鄞的目光,陈眠停了手中的动作,微微侧目:“回来了?”
温鄞倚靠在厨房门槛边,温和地笑了下,应道:“嗯,回来了。”
随后伸手卷起衣袖,露出袖下藏着的修长白哲的手臂,“在做饭?我来帮你打下手吧。”
陈眠本想拒绝,脑海中却略过刚背诵过的某一条:亲自为他下厨,看他的反应,如果他主动请缨帮忙,那这个过程你要特意搞坏一些,看看他是责怪还是帮忙。
话到嘴边便又转了个弯:“好。”
“需要我做什么?”温鄞刚过来,还不清楚陈眠做了什么,做到了哪一步。
陈眠对于让别人帮忙打下手这件事也不是太熟练,盯着案板想了下,“你帮我拿一下洋葱吧,在那个大袋子里,然后洗菜,我来切洋葱。”
温鄞按着陈眠的指示走到最边上翻开了大袋子,里面食材不少,洋葱被压在最下面。
陈眠接过,说实话,她对切东西这项技能同样也并不是很熟练,虽然切过几次,但是跟切洋葱完全是不一样的。
陈眠拿着菜刀有点纠结从哪里下手。
温鄞站在陈眠旁边安安静静地洗菜,任由流水淌过手臂,流入未曾被暴露出来的下方。
有点痒,温鄞伸手精准地隔着衣料点掉了那滴水珠,那一块也因着水珠的破裂而被染湿。
“啊。”陈眠骤然惊诧的声音传入温鄞的耳朵里。
温鄞转头,见陈眠举着手指,上面泛着一滴被切伤而流出来的血液,眼尾泛着红,一看就是疼极了。
温鄞当即丢下手中正在忙的东西,清洗了一下手指,将陈眠割伤的那一根手指拉扯到跟前,下意识地低下头含住受伤的地方,轻轻吮吸。
两个人的动作都是一愣。
陈眠低头看他,只看得到对方乌黑的发丝。
温鄞松开陈眠。
这次陈眠看清了温鄞,对方的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是否有特别的反应,他一向把情绪隐藏得极好,见她望来,也只是淡淡地解释:“抱歉,刚才是一时情急,没怎么想才做出了这种行为。”
陈眠低头看向刚才那根手指。
刚才浮在上面的血液已经被舔舐干净,消失不见,只有些湿润的、某些两人心知肚明的东西停留在上面。
陈眠久久不语,温鄞面上淡淡,心下却是一紧,刚想询问,却见陈眠又把手指伸到了他面前。
“又流出来了。”
未来得及去看那根手指,只听陈眠优雅纤细的脖颈微微一转,乌黑漂亮的眼睛盯着她,薄唇微启。
温鄞这才注意到横在自己面前的那根手指又不听话地流了血液出来,鲜红的红色浮在白嫩的手指上,格外碍眼。
“是吗。”温鄞听到自己冷静地反问了一句。
刚想低头,却见刚刚还横在自己面前的手指收了回去,动作微顿。
抬头,却见陈眠将手指停在唇角边,张开口,咬住,轻轻吮吸,发丝随着动作全部倾斜在另一侧,漂亮的脖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眼前。
纤细的手腕随着陈眠的动作被暴露了出来。
温鄞的呼吸微微一窒。
随后,陈眠停住了动作,低下头看向已不再流血的手指,眼睫弯弯,“不流了。”
温鄞将目光收了回来,手伸向水龙头开关,水流应声而下,浇在温鄞的手上,冰冷的触感使得他的头脑清晰起来,冷静道:“嗯,恭喜。”
陈眠侧眸看了他一眼,某人正在有条有理地洗菜,动作流利,舒服。
不过。
陈眠的目光停在被水龙头流下的水浇湿的半边衣袖上,衣袖紧紧地贴着温鄞的手臂,清晰可见地,几滴水珠顺着手臂向下流去。
——他忘了把衣袖卷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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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许贝的试探小技巧二:做完饭了,吃饭时一定记得要多多给他夹菜,最好是夹他不喜欢的菜,然后就看他吃不吃,如果吃,说明他为了你连不喜欢的都可以吃掉,如果不吃,那就说明他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不喜欢吃某种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