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全部身家都在你身上,我哪里有私房钱啊”,苏玉川轻轻地笑着,“哎,你还不信。这就是耙耳朵的痛苦啊。”
“算了算了,你现在学的也变成小铁公鸡,我去做饭了”,苏玉川无奈摇头走向厨房,不一会就炒好四个菜。
“摆个碗筷”,苏玉川喊一声,等走到桌边时,又无奈叹口气,“小懒虫,连碗筷都不肯摆吗?”
他只得又去厨房拿了两套餐具,低头摆上。
眼泪却悄悄滴在碗中。
抬头,他又是温柔笑容,“吃吧。”
而他对着说话的,赫然是虚空。
他得了重度抑郁和妄想症,但他不想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偶尔看到幻想中的那个人,享受片刻欢喜。
哪怕这欢喜像毒药一样,毁坏着他的身体,他也无所谓。
因为他才是伤害苏烟最重的人,苏虹他们,都没有他来的罪恶深重。
苏玉川最想惩罚的是自己。
夜晚,苏玉川轻柔地给旁边的虚空掖好被角。等他躺到床上时,泪水肆意,他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烟烟,什么时候你不怪我了,可以来我梦里看看我吗?”苏玉川轻声呢喃,闭上眼睛。
寂静的夜晚,只是少量的车呼啸而过。
“沈队,后面好像有异常”,巡逻小队末尾的人盯住老小区最后一栋的草丛。
话音刚落,一个人咻地一下如箭一样地跑过去,撑手越过栏杆。
草丛一阵晃动,一个黑影窜了出去。
而那个首先冲出去的警察跟随其后,几下搏斗后,将人死死按在地上,反手镣铐铐住,凶道,“跑什么!你做了什么。”
一两分钟后,其他警员才跑过来,“沈队,你又立了一功,真厉害。”
“大家的功劳”,沈佑霖点头笑笑,平易近人。
要不是眉眼长相一样,真的很难将眼前圆滑老道的人认作以前桀骜张扬的沈佑霖。
“走吧,回警队!”沈佑霖和另一个人扭着那人,抓起旁边袋子中的赃物回去。
沈佑霖并没有继承沈氏,而是考上编制,在警局做了一名警员。
“沈队也太拼了吧,才几年啊,就破案无数。”
“他遇到歹徒不要命的往前冲,你能做到?”
“别那样,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警察也只有一次。犯人以后还有机会抓,不能那么拼命。”
“对啊,你是佑霖的师父,你得好好说说他!我们都知道他的能力,也相信他,要是折到亡命徒上,那多憋屈啊。”
“我哪没说啊!!我天天说!上次他被抢劫犯砍了一刀,我那个心痛的,都怒斥他,还跟所长请命,把他掉到户籍所去。结果!人家一天都没用到,半天就调回来了,我说的有用吗?!得听啊!”
“诶,你说说为什么啊?上次上头要晋升他,他还拒绝了。听说他是沈氏集团独生子,那么大家业继承,也不为权也不为钱,怎么就这么不要命!”
“我为人”,沈佑霖笑着从洗手间隔间出来,走到洗漱台洗手。
背后说人话,哪怕不是坏话,小便池的警察都有些讪讪的。
“诶!”和沈佑霖同期,关系较好的警员倒是没感觉,调侃道,“为谁啊?夏美?还是警花?”
沈佑霖甩甩手,看着他,认真地回答道,“为了我的妻子。”
“妻?妻子?你结婚啦?我怎么没听说过呢”,同期警员立马走过来,稀奇地看着他。
其他警员也竖起耳朵听。
“我的妻子,干嘛让你听说啊”,沈佑霖笑骂一句,走了出去。
“嘿,为了妻子拼命,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对啊,你说要是为了妻子,那不还得把小命好好的保护着”,另一个警员凑过来,摇了摇头,“怪!怪!怪!”
沈佑霖下班后回到家,一晚上昼夜颠倒的巡逻和处理事务,虽疲惫不堪,回家后第一件事还是打开《享受今日》。
这几年《我欲修仙》大火,分走不少流量。
但他一直玩《享受今日》。
他熟悉地无视全息网游的死亡警告,将痛感调到90。
他穿上无属性的衣服,拿上手·枪,开车到网游中安保最最严格,堪称难度五颗星的银行。
沈佑霖双眼冷漠,敲了敲玻璃,熟能生巧地举起手·枪,“抢劫。”
“啊!!!”工作人员尖叫着趴到地上,途中飞快按了报警键。
“你!把钱装起来”,沈佑霖指着一名工作人员。
话还未说完,武装整齐的十几个武警便破门而入,举着枪,大声喊道,“放下武器!再警告一遍,放下武器!”